屋,平日里供路人歇脚用的。
沈初抬脚进去,看到裴渊已经脱了外衫和里衣,露出了精壮的上半身。
她惊呼一声,连忙背过身去,“你做什么?”
“拧干水啊。”裴渊拧着湿漉漉的衣衫。
沈初干巴巴地哦了一声,站在门口没进去。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她还是看到了水珠沿着裴渊古铜色的皮肤流下,滑过他精瘦壮实的腹部,顺着流了下去。
这令她瞬间又想起净国寺那夜的缠绵。
她的手也曾滑过裴渊壮实的腹部,那手感真的.....
“你脸红什么?”
沈初回神,对上裴渊的眼神,目光忍不住往下撇了一眼,许多记忆滑过脑海,脸更红了。
“沈初,你在看哪里?”
裴渊神色冷冽,飞快地将拧得半干的外衫套在身上,连衣领都高高束起,不留一点春光。
“该死的,沈初,你再用那种眼神看我试试?”
裴渊低吼,声音几乎是从后槽牙挤出来的。
沈初觉得心跳莫名有些快,深吸一口气才迈进屋里。
“是殿下自己在我面前宽衣的,怎么能怪我看呢?”
“非礼勿视,不懂?”
“微臣觉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你!无耻断袖之徒。”
沈初笑眯眯地解开腰带,“要不微臣也让殿下占点便宜?”
“本皇子才不像你那般无耻。”
裴渊满脸鄙夷,转身出了木屋,生怕慢一步,沈初就解开腰带一般。
沈初松了口气,飞快脱下短打队服,把水拧出来。
衣服都湿透了,又冷又沉,穿在身上实在太难受了。
若裴渊一直在屋里,她根本不敢脱衣裳,又怕衣服湿透了,显露出自己的女儿身材。
幸好今日穿的是大红短打队服,即使湿透了,但不透色,暂时看不出白色里衣下的裹胸布。
但若一直湿着,裹胸布松了,她胸前的风光可就遮掩不住了。
沈初有些发愁,可又不敢把裹胸布解开拧水,只能将里衣和短打服拧干了又套回身上。
她思索着该怎么避开众人的视线回去换衣裳。
“沈初,接住。”
正思索间,忽然听到裴渊的声音。
一条滑溜溜,软腻腻的东西突然落入她的怀里。
她下意识伸手捏住。
低头却对上了一双小小的三角眼,血红色的信子正朝着她一伸一吐。
是蛇!
沈初整个人顿时石化了。
她生平有两怕,一怕吃辣椒,二怕蛇,超级怕的那种。
因为小时候被蛇咬过。
眼看着蛇吐着信子,直直地扑向她的脸。
心底的恐惧让她惊叫出声,无意识地甩开手,敏捷地往后跳了两步。
“蛇,蛇啊,救命!”
嗤。
头顶响起一抹嗤笑,“原来小沈大人怕蛇啊。”
沈初悄悄睁开一只眼睛,看到裴渊正捏着那条蛇,站在她面前。
两个人距离很近,冰冷的蛇信子吞吞吐吐,看得沈初又抖了三抖。
她是真怕啊。
“看起来这条蛇很喜欢小沈大人呢。”
裴渊似笑非笑,将蛇往前一推,蛇信子几乎贴到了沈初的脸上。
沈初吓坏了,整个人紧紧贴着墙壁,“殿下,有事好商量。”
喜怒无常的家伙,又抽什么疯?
裴渊眼尾一挑,轻笑一声,松开了小蛇。
小蛇径直扑了过来。
沈初吓得神魂俱散,求生的本能让她不管不顾地跳起来,狠狠地扑向裴渊。
裴渊伸手一挡,却不慎扯开了她红色的短打服。
刺啦。
连同白色的里衣都被撕裂,露出了里面白色的裹胸。
沈初暗道不好,难道她女扮男装的身份要在此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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