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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书房喝茶的裴渊突然打了三个喷嚏。
孙严进书房禀报,“殿下,那个婢女已经交代了,是恒王府的人,应该是想让谢姑娘死在府里,嫁祸给殿下。”
裴渊点头,“人呢?”
“咬舌自尽了。”
孙严顿了顿,轻声说:“殿下,属下去监视了小沈大人半个晚上,没有任何发现。”
裴渊蹙眉,“他回去什么都没说?”
“小沈大人说了很多很多话。”
“都说了什么
“这些话可以不用复述,还有什么?”
孙严沉默片刻,“小沈大人说殿下不是个人,说你心思深沉,阴狠毒辣,风流浪荡,败家玩意儿.....”
裴渊....
“小沈大人还说你是一只狗,还是披着狐狸皮的大狼狗。”
裴渊黑着脸一字一句:“还有没有别的?”
“小沈大人还交代他的婢女,若是他死了,让他的婢女一定要杀了你这只狗.....”
“滚出去。”
裴渊摩挲着玉骨扇,笑容森冷。
他真是多余给一管药膏,沈初,好样的。
“滚回来,去,把本皇子送的药膏从沈初那里拿回来。”
孙严出了门,向金宝抱怨,“殿下可真小气,送出去的药膏还让我取回来。”
金宝叹气,“其实有些话可以不用复述那么清晰的,咱们做下属的,有些时候还是要会说善意的谎言。”
孙严瘫着一张脸,“我不撒谎。”
金宝:带不动,活该你来回跑腿。
沈初第二日睡到天光大亮才醒来。
她眨眨眼,听到红袖的叫声,“公子你醒了?”
转头对上红袖惊喜的小脸,她呆呆的问:“我还活着?”
红袖翻了个白眼,“你根本就没中毒。”
沈初呆坐了一瞬,突然暴起。
“裴狗竟然又骗我。”
红袖翻了个白眼,“公子,人家六皇子给你喝的根本不是毒药,肯定是你多心了。”
沈初揉着手腕上的淤青,皱眉。
她明明感觉到身上发痒的,裴渊肯定是下药了。
这家伙就是故意报复她在宫里给他下药,然后趁机套她的话。
睚眦必报的狡诈狗!
她也就是昨晚喝多了,不然绝对不能被唬住。
等等。
“你怎么知道他没给我下毒?”沈初狐疑。
红袖轻哼,“六皇子的护卫上门来亲口说的,还要走了六皇子送的生肌膏。”
沈初......
一瓶生肌膏而已,裴渊真小气。
“奴婢觉得六皇子人似乎也不错,把你抓个正着也只是吓唬两句,最后还把你放回来了。”红袖还在吹捧裴渊。
沈初揉了揉额头。
不错个屁,那厮实在是集深沉,野心,狡诈,狠辣与一体。
等拿回荷包,一定要离裴渊远一点。
可裴渊这家伙如此警惕,她要怎样才能拿回荷包?
“大公子,侯爷请你过去一趟。”
长宁侯的小厮在外面说话。
沈初回了一声,起来洗漱。
外面日头刚刚升起,好在她这个五品御史不用每日上朝,只需要参加五日一次的大朝会即可。
她一边换官服,一边问红袖,“昨夜赵玉芳可闹出结果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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