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
“太子!
彘儿还这么小,太子居然敢私自带着他出宫游玩。一旦有个闪失,该当如何?
传旨!
令太子禁足一月闭门思过!
至于那个胡说八道的袁师,抓起来交廷尉署严加审讯。”
刘启听说是太子私自带着刘彻出宫,脸色再次难看起来。
“喏!”内侍立刻应诺,准备出去传达皇帝的旨意。
“慢着!”窦太后一句话,让内侍硬生生停住了脚步。
“彘儿,你说说这袁师是怎么说的?”窦太后摸着刘彻的脸蛋问道。
“袁师说,匈奴人原本只是成群的来我汉地劫掠。
可因为我大汉强大了,修筑了长城,并且派兵戍边。
所以,成群的匈奴人不敢来汉地劫掠了。他们只能结成更大的联盟,这样才能来我汉地劫掠。
我大汉强大,匈奴人才需要团结起来。若是我大汉衰弱,匈奴人各部落可以肆意劫掠,也就不需要大单于了。”
看到气氛有些紧张,小刘彻也不禁紧张起来,声音远没有刚刚那么欢快。
“噢!这个说法倒是新鲜,不过却也不无道理。
皇帝,你以前听说过这个说法儿没有?”
“儿子没有听其他人说过,这乍一听起来还真新鲜。”
“彘儿,那位袁师还教了什么呀?”窦太后循循善诱的逗着刘彻的话。
“袁师教了算学,说是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二二得四,一三得三,二三得六,三三得……得……得九……”
窦太后和刘启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刘彻说的口诀到底是个啥。
“四六……四六……四六……!耶耶,彘儿记不住了!”刘彻背着背着,就背不下去了。
刘启眨眨眼睛,看了一眼太后,又看了一眼儿子:“那位袁师说没说,你背的这个东西到底是个啥?”
“袁师说,背会了这个今后数东西就不用算筹了。”
“哦!”刘启来了兴致。
即便是朝廷里的学问大家,算东西也是要用算筹的。
如果有这样的学问,每年朝廷的钱粮支出算起来会方便很多。
现在,他倒是对匈奴单于需要大汉皇帝才能坐稳位置的说法,不太在意了。
“呵呵!皇帝,乡野有遗贤啊!
当年先帝,就是得了商山四皓的辅佐。今时今日,乡野之中出了贤才,皇帝应该去探访才是。
别的不说,单单是这算学的法子,老身就觉得很妙。”
“儿子也觉得,这算学的法子很妙。明日,儿子命人去探访一番。”刘启点了点头。
“皇帝,为什么要将为国纳贤的名头放到别人的脑袋上?
百里奚举于野,孙叔敖举于市!
这些都是做君主的有慧眼识珠之能!
常言说,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在。我儿虽然登基时日未久,但作为伯乐的眼光却是有的。”
“娘说的是,儿子明天亲自走一遭。倒是要看看,这袁昊究竟有怎样的学问。
如果真如彘儿所言,仅凭这算学一道就有招纳他的理由。
朕不会吝惜官位的!”
“嗯!皇帝就要有礼贤下士纳天下之才为己用的心胸,你这样做,很好!”
窦太后心里清楚,刘启要将袁昊送廷尉署,完全是因为别有用心要影响他儿子们的人太多了。
猴子多的时候,就要杀只鸡震慑一下。
只是,这只有本事能下蛋的鸡似乎不太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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