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面上情绪有些失落，“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

闻言，时卿轻挑了下眉，转头有些诧异的望着祁沐，似是不明白祁沐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祁沐扯了扯唇，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我之前还说要保护你，虽然早就知道人与妖之间差距多，可是今天真的经历了才知道，差了那么多。”

“我说过的那些话都是些空话，我根本做不到。”

“我对你说的那些话好像就没有哪个是做到了的，哪个是真的做好了的，我有时候也觉得自己确实挺没用的。”

祁沐的头越来越低，他低垂着脑袋，让人看不清表情，却能感受到他周身萦绕着的低落、颓废的气息。

“我好像永远什么都做不好，想要完成的事情永远也完成不了，到最后都是一场空。”

小时候他想找个有势力的人投靠，借此保护他的妈妈，他找到了，可还是晚了一步。

后来，他听说有起死回生的希望，便日夜刻苦，可最后还是成不了。

现在，他想保护时卿，想和她好好在一起，可是他太弱了，甚至很多时候他还要靠着时卿保护他。

今天若不是后来来了那几只狐妖帮他们，可能今日他和时卿便会死在那蛇妖手里。

他有时候甚至会想，为什么他那么倒霉，为什么他想要去做的事，想要留住的人，永远都成不了。

难道是老天故意折磨他吗？所以让他一直在失去那些曾经拥有过得美好。

可是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就要一直这样对他。

时卿望着低垂着脑袋的祁沐，看出来他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劲。

听他说的那些话，大约能猜出他现在的难受是因为什么。

他这是因为之前一直压抑着，现在压不住了，便一股劲的爆发出来了。

但是时卿并不会安慰人，也没有安慰人的经验。

望着浑身缠绕着颓废、阴郁气息的祁沐，时卿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时卿伸出手轻轻的握住了祁沐的手，另一只手抬起，环抱住祁沐。

时卿的拥抱透着丝丝温柔。

祁沐感受着时卿的拥抱，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温度，还有时卿身上的气息。

他躁郁、烦乱的心情像是得到了安抚，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祁沐抬手抱住时卿，紧紧的将时卿锁在怀里，埋首在时卿颈窝，压低的嗓音透着一丝暗哑。

“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吗？”

他的嗓音听起来透着一丝委屈和可怜，像是被扔掉的小狗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温暖的家，祈求收留。

时卿轻应了声，“嗯。”

但在时卿看不到的地方，祁沐狭长凤眸里幽暗蒙蒙，眸底深处闪过一丝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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