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怀里的时卿已经晕了过去,额前鲜红的血迹格外刺目。
孟玄珩望着丝毫没有反应的时卿,想着时卿径直从马上摔在地上的画面,心里莫名滞了一下。
他伸手将时卿抱了起来,沉着脸对牧久喊道:“立马回宫。”
出宫的马车又急匆匆的赶回了宫里。
太医收到急诏,也立马赶了过去,给时卿把脉。
通过一番检查后,太医松了一口气,对着坐在床边的孟玄珩说道:“摄政王不用担心,陛下没有大碍,额前和身上的伤也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到内里,修养几天就好了。”
“不过……”
孟玄珩听着这个“不过”,眸子瞬间敛起,凝着太医,语气沉沉,“不过什么?”
太医:“不过陛下虽然身体无碍,但心中似有郁结,臣会给陛下开几幅药,更多的还是要陛下慢慢调解,不再忧虑。”
闻言,孟玄珩顿了一下,慢慢转过头望着躺在床上的时卿,墨瞳晦涩难辨,“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开药吧。”
“是,臣告退。”太医行了礼之后,立马退了出去,牧久也跟着退了出去,去拿药。
屋内再次安静了下来。
孟玄珩想着太医方才的话,眸色暗了几分,他对着外面喊道:“来人。”
“主上。”立马有一个人快步走了进来,俯身行礼。
孟玄珩抬眸看了那人一眼,“去把萧安叫来。”
“是。”
不一会儿,萧安就来了。
萧安正疑惑着孟玄珩突然叫她是为了什么,行礼后抬起头来,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时卿。
这个点睡觉本就不正常,而且昨天还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萧安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感觉。
下一秒,她立马跪了下去。
“主上,昨日的被子和吃的是我主动送的,和时姑娘没有关系,如果主上要责罚就罚我吧,都是我一人之错。”
孟玄珩听着萧安这话,就知道萧安是误会了,“昨日事我没有罚她,起来吧。”
“是。”萧安松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孟玄珩的眸子紧凝着萧安,沉声道:“我问你,她有没有私下和你说过,我平日是如何对她不好的?”
萧安一听这话,整个人立马紧张了起来,主上这不会是要问责时卿吧?
不行,她不能说。
萧安按住心中情绪,故作平静的说道:“没有,时姑娘没有和下属说过主上的不好。”
孟玄珩将萧安的所有表情变化尽数收入眼底,一眼便看出,萧安是在撒谎。
不过他也没有拆穿。
“好了,你下去吧。”
“是。”萧安应着,行礼后转身快步往外走去,背过身的那一刻,她无声的呼了口气。
太惊险了,看主上的样子,应该是相信了。
孟玄珩垂眸凝着时卿额前布条上洇着的血迹和蹙起的眉,暗道:这小傀儡心中郁结忧虑是因他而起吗?
这小傀儡一直表现的聪慧机敏,没心没肺,看起来好似什么都不在乎,连死都不害怕。
所以他时常逗弄她几下,看着她生气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也不觉得有什么。
只是没想到这小傀儡表面上看起来没事,心里却一直压着。
这一刻,孟玄珩的心思稍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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