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孟玄珩走到时卿面前,视线从时卿安稳的睡颜挪移到那两床被子上,眸色幽幽。
系统注意到孟玄珩的表情不对,立马通知时卿。
【宿主,快醒醒,孟玄珩他好像生气了。】
系统语气焦急,生怕孟玄珩一个生气就把它的宿主弄死了。
时卿语气淡淡,没有丝毫慌乱,【醒着呢,安静点。】
【孟玄珩要是真想杀我,不等你喊我,他就已经动手了。】
系统见时卿不用它提醒就知道了,突然想起宿主之前是做杀手的,就闭上了嘴,没有再多说什么。
孟玄珩屈膝半蹲,从腰间抽出一柄匕首,匕首转动时在他的脸上反射出一抹冷光,横生一丝凛冽杀气。
下一秒,那匕首直直地朝着时卿的颈部刺来,似是存了必杀之意,想要一刀了结了时卿。
就在那刀尖要刺入颈部的时候,本来安睡着的时卿倏然一个侧身,刀尖堪堪擦过颈部插入枕中,一缕黑丝被齐齐切断,散落而下。m.
孟玄珩微微抬眸,斜睨着时卿,笑意深深却丝毫不及眼底,“醒得倒是早啊,我以为你还要睡上好一会儿呢。”
时卿快速坐了起来,回望着孟玄珩,唇角勾起温和乖巧的笑意,像是看不到那个匕首一样。
“将军昨日特意叮嘱我说今日要行登基大典,那我自然是要早起的,怎可劳烦将军为我操心。”
两人面上带笑,表情温和,若是忽略掉插在枕中的匕首,看起来倒是一片祥和之态。
孟玄珩扫过时卿嘴角的笑,猛地将匕首抽出横在时卿脖颈之上,俯身逼近。
“你现在胆子是越发大了,都敢将我的被子抢走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把你留下,就不会杀你了?”
孟玄珩声音冷冽迫人,听的人背脊生寒,说着,那匕首又逼近一分,锋利的刀刃紧贴在时卿纤细的脖颈处,好似再稍稍用力,瞬间就可血流如注。
可时卿却好似完全感觉不到横在脖颈上的冷冷兵刃,眉间微蹙,满眼无辜之色。
“将军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就我这点三角猫的功夫,怎么可能抢了将军的被子呢?”
“将军许是夜里睡得不安稳,不小心将那被子踢了下来。”时卿说这话的时候,特意咬重了“不小心”三个字,像是在特指什么。
孟玄珩闻言黑眸微眯,如墨般浓郁的瞳仁中浮现一抹危险之色。
时卿却好似察觉不到一样,还反过来关心孟玄珩,“将军昨夜莫不是做了噩梦?是不是太过操劳了?”
说着,她往前俯了俯身子,面带担忧之色,似是关心非常,就连脖颈被刀刃划破,表情都未曾有一丝变化,好似根本感受不到疼痛一样。
“将军若是有什么需要时卿做的,一定要说与我,将军对我有救命之恩,时卿铭记于心,定为将军肝脑涂地。”
时卿表情诚挚非常,好似尽是肺腑之言。
孟玄珩垂眸瞥见时卿脖颈处不断流出的鲜血,那红一点点滑过白皙的脖颈,晕染于衣服上,鲜艳的红与白皙的皮肤相对比,格外刺目。
而且那时卿竟然还有要往前的趋势,眼见流血越来越多,孟玄珩眸子微眯,幽幽的凝着时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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