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规中矩,基本是如实述说;而黄征的奏报,则一直夸这次独孤部出力甚多,并言明如果不是刘大人的攻城与歼敌并举,尤其是强攻下抚冥镇,不会让柔然人这么乱了阵脚,也不会取得如此好的效果。可以说,黄征的奏报,基本是把大部功劳给了刘家。
因此,刘越刘殊晖叔侄俩强行拉着返回京城的黄征住进了刘家,理由是黄征在京城没有落脚地。
刘越甚至想效仿父亲伯父将刘贵人嫁给拓跋珪的“壮举”,投资一个潜力股,准备将女儿嫁给黄征。
晚宴时,刘越甚至高兴的叫来三个女儿与黄征见面,让黄征随便挑。羞的黄征不知所措!而刘越的三个女儿却无不倾心这个身披甲胄、英武异常的黄征。这个被父亲和堂兄奉为座上宾的年轻人,虽然只有十八岁,但目前已经是大魏国响当当的人物,前途不可限量。若能得此郎君,夫复何求?
当晚,黄征在宴饮结束后,还是坚持回到了军营居住。
与此同时,平城后宫。
回到京城,华阳公主又恢复了那个叽叽喳喳的小丫头,当晚便跑来找嫂子杜蕴了。不过经历了一次生死,好像成熟了许多。
杜蕴强装欢颜:“见到你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了?”
华阳公主点点头。
“但你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杜蕴看着华阳表情落寞,似有心结。
“没有没有。我很好!”华阳公主说完坐到了杜蕴身边。
杜蕴摸着华阳的脑袋:“我们的小丫头长大了,有心事了!”
“嫂子,我好像恋爱了!”华阳公主的一句话,让杜蕴的心里猛的一惊,但还是恢复如常,我已嫁人,他总是要娶妻的啊!
华阳公主便把她被柔然抢亲监禁,直到黄征救她出来之间的这段事情讲了一遍,继续道:“嫂子,你不知道,我当时多么的绝望!当我看见他时,我感觉他就是我的神明!他努力让自己眼神温柔、声音柔和,我知道,他是刚从战场上杀人回来,浑身都是杀气,他怕吓着我。在那一刻,我就认定,今生非他不嫁!”
杜蕴心里略有酸楚,但还是满脸笑意:“后来呢?你们就没发生点什么?有趣的事情?”
“哎呀,嫂子,哪有这样的场景啊!那种第一次见面就发生故事,都是拓跋绍当时给我讲的荤段子,那是不可能发生的。我倒希望发生。”华阳公主说完自己都嘿嘿笑了。
杜蕴淡淡的笑着。谁说那是不可能发生的?我当年与黄征的第一次相遇,两人就有肌肤之亲了,还是一个晚上,我应该是第一个“睡了”他的女人吧?杜蕴心里突然高兴起来。
“这人是木头,还正人君子的不行。”华阳公主想起黄征对自己刻意保持距离就来气,忍不住抱怨道。
“嗯,就是。”杜蕴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华阳公主诧异的看着杜蕴:“嫂子你说什么?你也知道她是根木头?难道你当年和他真的有事情发生?比如肌肤之亲?”
被华阳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说中了心事,虽然已为人妇,杜蕴还是两腮绯红:“瞎说什么呢?如果真有肌肤之亲,哪个男人能把持得住?”
华阳公主想了一会,点点头:“确实!如果我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是否把持得住我不知道,但我自己肯定把持不住,啊哈哈!”
杜蕴早已习惯这小妮子的胡言乱语,便微笑着不以为意。
华阳公主略有所思:“嫂子,你是邺城人,我问你,你知道白斩鸡和扒兔,是什么吗?”
“哦?问这个做什么?”杜蕴依然是那副柔柔的性格,慢条斯理。
“我得研究下啊。征服一个男人,首先要征服他的胃。我菜做得不一定好吃,但我要反其道而行之,先看看他不喜欢吃什么。不说了,我回去学做菜了。”华阳公主说完,蹦蹦跳跳就要离开,突然对杜蕴说道:“嫂子,我觉得黄征还是喜欢你的!”m.
“什么?”杜蕴的心里咯噔一下,满脸惊慌,“不要瞎说,我的宝宝都快要出生了!”
华阳公主认真的道:“但是这并不妨碍你喜欢一个人啊。嫂子,相信我,这是女人的直觉!因为今天我问黄征:你最不喜欢吃什么?他的回答是:最不喜欢吃邺城的白斩鸡和扒兔。”
华阳公主说完吐了吐舌头,快速的溜了出去!
杜蕴的心像针扎一样痛,痛得她躺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突然感觉胎动非常频繁,小家伙好像感受到了母亲的痛苦。
良久,杜蕴慢慢坐了起来,满头大汗。
杜蕴慢慢的挪到了墙角,从一块木板下翻出了一把扇子,这是那天在邺城寺庙进香完毕,他送给她的。
上面写的,如他许的愿:愿你长命百岁!
当时自己还嘲笑这个愿很俗,但当自己进入皇宫,才知道随着儿子降临,她的生命就开始进入了倒计时。儿子被立为太子之时,就是她的生命终止之时。
他怎么知道我会有这样的结局?或者,他是因为真心喜欢我,才不愿让我进入皇宫?但当时被父亲哥哥逼迫的时候,我为什么没有坚持嫁给他呢?
无数个哭泣的日夜之后,现在,杜蕴已经哭不出来了。
杜蕴翻来覆去的看着那把纸扇。他好像说过: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他愿我长命百岁,是想与我长相厮守吗?
杜蕴脸色红晕,像初恋少女。
三生有幸遇见你,愿尽余生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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