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闯入,飞快地朝着小西跑过来,扑到小西的怀里,小西本能地扶住她的身躯。
他全身僵硬。
“父后!”软软糯糯的带着欢快的嗓音响起,紧接着吧唧一口,亲在了小西的脸颊上,“父后,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怀里的孩子,和村里那些黑不溜秋不同,她白白嫩嫩,大眼睛扑朔,瞳仁清亮,肌肤透着养尊处优的粉嫩,望过来时,恨不得把心掏给她。
直到翠儿颤颤巍巍地噗通跪下时,他才怔怔地看向站在院子里的人。
迎着光,她长身玉立,温和的面容陌生得很,却觉得她应该就是那个无数次出现在梦境中的人。她和怀里的团子长得很像,却好像又有很多不同,黛眉琼鼻,丹青手难描,温润容颜下的威严,不敢逼视。
她的眼睛,不知是不是错觉,好像有些红。
他的心,在这一刻忽然好像活了。
缓慢又坚定地动了。
然而,潜藏在身体里的敏感,却令他忍不住想逃。
想靠近,又在害怕。
温如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今日的阳光太过刺目。
如同海市蜃楼,轻轻一碰就要碎裂,那个易碎的人,也要随之消散。
胸口涌动的酸涩与无法形容的悸动铺天盖地而来。
“商云止。”她缓缓踏步而来,靴子踩过院子的泥,跨过门槛,有些踉跄,走到他的面前,许久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嗓音却嘶哑得发不出声响。
“你总算,回来了。”
她说的是,回来了。
三年多,一干多个日日夜夜,终于找到了。
中德宫的牡丹花,开了又凋,年复年,没有等到它们的主人。空荡的殿内,他的气息无处不在,无孔不入,又固执地不肯再添一丝鲜活气息。
“母皇,不哭。”永安走到如栖身边,轻轻拽住她的手,踮起脚想擦去她眼角的晶莹。
温如栖第一次蹲下身,与轮椅上的人平视,她道:“擦掉。”
明明落泪的是她,可强势的也是她。
小西不受控制地抬手,在听到一声惊呼后慌乱地收回手,他仓惶推开轮椅,不敢看那人。
“草民手脏,恐污圣体。”
温如栖舒展的长眉皱在一起,她一言不发,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轮椅上病弱的男人。
翠翠无意识地捏紧手,突然觉得今日好冷,帝王什么都没说,却比什么都说了还可怕。
她吓得瑟瑟发抖。
温如栖重复他的话:“草民?”
翠翠眼尖地瞧见小西哥颤了颤,她一下子多了几分勇气,不合时宜地开口:“小西哥……他他只是怕脏了你,不是……不是要冒犯你……陛下。”
温如栖看了眼翠翠,翠翠差点哭出声。
永安跑过来,扶起她,小声道:“姐姐不要说话,母皇生气了。”
小西吸了一口气,“翠翠口无遮拦,冒犯陛下,望陛下恕罪。”
温如栖垂眸,看着桌上的两幅碗筷,简陋的房间,明显只有两个人生活的痕迹,以及小姑娘明明怕得要死却想要维护这个男人的样子,眸中的情谊昭然若揭。
她问道:“你们什么关系?”
【作者题外话】:啦啦啦啦啦啦啦
陛下:什么关系!你最好说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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