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询问:“将军,您的伤?我这就叫军医去。”
“不用了。”商云止摆手,“刚刚军医来过,问题不大。莫要让下面的人知晓。”
吴清岩迟疑地问:“那毒,已经解了吧。”
“嗯。”
等吴清岩走后,商云止才解开衣衫,露出胸口的伤。
比起往日深可见骨,狰狞的伤口,如今这道伤看上去并不骇人,但是这么十多天,伤口没有任何结痂的迹象,反而不断发红,大概是箭上有毒,一直不曾痊愈。
商云止抹上药后,眉头皱在一起。
未来与达旦激战,并不如吴清岩所说那般乐观。
西琉远赴干里之外,路程遥远,长时间的行军本就疲惫,达旦地势平坦,可利用地形地势的围攻本就少,加之达旦人剽悍,擅长骑射,要一时半会拿下它,并不容易。
达旦此次打败,西琉占领了达旦重要的城市吉恩泰州,达旦国王连夜修书,派遣使臣求和。表示愿意交出西单皇族,并每年上贡西琉十万银币,绢十万匹。
温如栖见状象征性地看群臣反应,实则早已经下令,命商云止归国。
一则,达旦已经拿出了诚意求和,继续出兵的理由已经没了,否则极为容易留下穷兵黩武的印象;其次是如此长时间的作战,士兵亦疲惫,她看出了这场战争的吃力。
不如先回来,肥肉要一口一口吃,否则到时候噎着自己,得不偿失。
商云止接到了从京都而来的消息,下令回朝。
底下有个别的士兵不满,但是更多的人还是想回去。
攻打西单本已经疲惫,何况与达旦之间长时间的拉锯战,身心受创,归国是一个极好的选择。
后世对吉恩泰州的这场战役的看法各执一词,有人说是当时武帝不信任皇夫,恐其拥兵自重,所以在西琉本该一路高歌猛进攻下达旦时,下令撤回,延误了战机。也有人坚信帝后二人情感矢志不渝,此举是帝王出于战略的考虑。
启程经西单,因其气候炎热,温度极高,与西琉相差甚远,不少士兵得了热风寒。
行军速度慢下来。
商云止本就因伤势未愈,身体虚弱,经西单这一遭,亦未能抵抗,感染了风寒。脸色一日比一日难看。
离西单与西琉边界线愈近,不安分的人的小动作就不断。
在斩了又一流寇的偷袭,吴清岩心情郁闷地找主帅,“将军,西单怎么这么多土匪,难怪它要亡,玛德!这都遇到多少袭击了!”
商云止遥看重重高山,翻过这座山,就是凤莱,更加安全了。“你有见过,这么有组织的土匪?他们用的武器,都是统一锻造的。”
吴清岩也不傻,“肯定是西单那群榆木贵族老儿整出来的。”
商云止笑笑没说话,企图让刚灭国的国家立马归顺,哪有那么容易,哪怕陛下用了诸多怀柔政策,可对他们来说,国家灭了,就是灭了。
一直安安静静才可怕。
热风袭来,商云止捂着唇咳出来。
吴清岩上前半步,关心的话还没说出来,就猛然见他指缝间一抹腥红。
吴清岩立刻看了看周围,见没有异样才低声道:“将军!您怎么了?怎么……”
“没事咳咳……”商云止已经习惯般拿出手帕擦了擦手,“莫要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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