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边的书,“……很早以前,就已经打退堂鼓了。”
陆画瞪大眼睛,很想说可以啊,比以前聪明灵活了不少。
“皇夫被关禁闭那些天……当然,后面知道是陛下的计策,但是谁说以后会不会就是我惹怒天威,被……”
“有可能。”陆画非常坦率。
陆言气得一本书扔了过去。
他开始害怕,他没有一往无前的勇气,能够像皇夫一样,搭上所有,去赌陛下的心意,更重要的是,连他都看得出皇夫在与陛下的情感拉锯中,并不讨好。
他不是真的傻,他觉察出帝后二人之间存在着什么隔阂,至少从商家事发,皇夫一夜白发后,皇夫远远没有以前鲜活了。
他作为一个旁观者,知道皇夫曾经怎样的嚣张且富有生命力,如今怎样认命般地投降。
他不想消磨掉自己身上的锐气,去接近一个不大可能的存在。
陛下很好,但是她内心里,是没有男女情爱一事的。
陆画忽视陆言黯然的样子,恨不得拍手称快,“这么长时间,你早该想通了,你觉得陆曼姑娘怎么样?这些日子我和她的接触,觉得她超级可爱,你要不要与她做个朋友?”
陆言面无表情地又扔了一本书过去。
下午,陆言又去了趟中德宫的藏书阁想找一些资料,子宴早早来到,热情地招呼,“你看,我发现了好东西。”
花子宴悄悄递给他。
陆言赫然发现,这里边的有几本书,不是当时华阳宫内自己妹妹被罚抄的那些本子吗?
当天下午,花子宴和陆言被皇夫左右手提着扔出了中德宫的门。
……
温如栖已经喝腻了太医院开的各种安胎方子,还有御膳房做的各种补汤。
她说不出自己喜欢吃什么,但知晓自己不喜欢什么。
在御膳房端上来的第三次饭菜不合她胃口后,一直注意着她用膳的商云止提议,要不他去做点东西。
温如栖有些意外,“皇夫还会做饭?”
商云止平静道:“前些日子学的,陛下莫要嫌弃才好。”
帝王第一次对非政事上甚至以前不屑的事情有了兴趣。
但是商云止的汤还没有煲好,帝王令就传来消息。
温英逃到西单后,撺掇诺布反西琉,诺布不顾群臣反对,起兵了。
商云止丝毫不意外,毕竟帝王等这一天,等很久了。
西琉要名正言顺地出兵。
“朕等的时机,到了。”
商云止心潮澎湃,单膝跪下,“陛下,臣愿领兵前往。”
温如栖盯着他,没有回答。
那人的眼底,有着许久不曾见的火焰和生气。
他本就该属于沙场,属于长空,属于山河,而不是屈于深宫,渐渐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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