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也这么说,说吃饭都堵不住我的嘴。不过近些年都在朝廷之上,收敛了很多,不像以前在塞外,想打就打,想骂就骂,都憋着呢。”
“你在朝廷上,跟鸣大人一起,还没骂够?陛下之前都说……”提起那个人,他胸口的冷几乎将他冰冻。
“陛下说下官什么?”孙芹好奇,他当初本想进兵部,但是阴差阳错后来调到了刑部,没了平日里插科打诨的人,那憋得够呛,“陛下肯定说臣没有规矩。”他笑着接话,“因为出言不逊,陛下都让臣写检讨了。”
“陛下说,你为人真诚,豪爽。”
孙芹一听,笑得愈发开怀,大着胆子拿酒坛子与云止相碰,“那都是陛下宽宏大量。”
要说这个,在朝堂上和那些老头子吵,和文官干架,他为此挨的训不少,好在陛下宽宏大量,温柔敦厚,不与他们这些大老粗计较。
“不过皇夫这几年变了不少。”说着,他偏过头去看身侧的人。
云止举起酒坛,酒液倒下,湿了大片衣衫,语气平淡地问:“如何变?”
“脾气变好了。”孙芹直言,“以前您可是暴脾气,就商子益那种混球,皇夫你早就上脚踢了。”
云止难得露出笑意,“不一样了。”
“是啊,身份不一样了。皇宫肯定和外边不一样。”
孙芹又抱着坛子豪爽地喝了好大一口,酒劲儿也涌了上来,有些话今日早朝时便想说,奈何不方便,现在私下里接触,他不怕死道:“皇夫,您可要保重身体,可干万莫要为了那些不值得的人伤心难过。商家当年如何对您,您……”
商云止擦掉唇角的酒液,他看到曾经下属定定地盯着自己的鬓角,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他抬手抚了抚自己的头发,“为了商家?”
“是啊皇夫,为了他们不值得。”孙芹狠狠地叹气,“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您现在已经是皇家人,那商家自作孽不可活,您重情重义,但何必糟践自己的身体。”
现在大家都说,皇夫为了把他驱逐出去的商家,一夜白发,可真是仁至义尽。就这样,那商老爷子还要在中德宫求皇夫救他们,简直都在吸皇夫的血。
商云止没说话,只是就着酒坛痛饮,吓得孙芹连忙劝他少饮。
云止哪里听得进去,他不过是想酣畅淋漓地醉一场,忘记不堪的往事,忘记胸口绵密又持久的痛意。
然而,就在痛饮时,有人敲开门,门外,赫然站着两个书卷气十足的男人。
孙芹眯着眼睛看,两个人还重影儿,他晃晃地站起来,指着门外的人:“你们,也要喝酒?”
花子宴和陆言两个都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状况,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商云止迷离,早已经看不清,还以为是底下的人,懒懒招呼:“进来吧。”说着,将两坛酒扔到了桌上,言简意赅,“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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