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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驾到。”
随着通报声,商云沧手中的匕首“哐啷”掉落。
温如栖进来,见里边场景,带血的匕首滚到一边,商云沧绝望地瘫倒在一边,手上沾血,皇夫居高临下地站着……
“怎么回事?”
商云止也不行礼,他平静嘲讽:“陛下来得不早不晚,正是时候。”他看着云沧,“运气真好啊,还不去谢谢陛下。”
饶是一边伺候的莲心,都被这阴阳怪气的语调震得头皮发麻。
温如栖因为下午之事决定不跟他计较,对云沧吩咐:“跟莲心下去,包扎一下。”
商云沧一个激灵,刚从鬼门关走一遭回来,他后背一片冷湿,双腿发软,还要靠莲心搀扶。
云止双手抱胸,“直接送到养心殿岂不更好?”
莲心叫苦不迭,走得更快。
“商云止!”温如栖也生了怒意,“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她正要弯腰去捡匕首,有人比她动作更快。
如栖视线冷如冰,“这个匕首拿来做甚么?”
“陛下看不出来吗?有人要用它赎罪啊。怎么?心疼了?”
如今的商云止,满身的刺,不分身份地到处蜇人,也不容任何人靠近。
帝后二人,陷入僵硬死寂的沉默,中德宫内的安静,比往日更加惊心动魄,又更加令人绝望。
商云止如今也不知晓自己要什么,想做什么,只是心口的痛、苦、恨、嫉妒充斥搅在一起,不得解脱,他只想放肆地发泄,方式错误,手段低劣。
想来在帝王眼中,他如今被刺激得像个疯子。
可他完全控制不住。
云止瘫软在一边,所有的力气被抽光,“云沧在此,陛下要带走,请便。”
温如栖上前,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放下狠话:“朕给你时间调整状态,什么时候调整好,什么时候再出现朕的面前。”
说完甩开他就离开。
云止还想说什么,听到他把云沧真的带走后,又自嘲地靠在了贵妃榻上,抬手捂住了眼。
手中的匕首,抵在榻上,他用力一分,匕首就往里缩进一分,伤不得人。
……
隔了许久,他想起什么似的,起身唤来玉棉,吩咐道:“炖些莲子猪肚汤,给陛下送去。”
玉棉还没从皇夫气走了陛下这件事情回过神来,听到这般命令,以为皇夫是想要端着汤,亲自认错道歉,高兴应下来。
但是商云止只是将汤转交给了莲心,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嘱咐道:“陛下怀有身孕,嘱咐御膳房多熬点汤。今晚莫要熬夜,过于劳累。”
说到此,他嗓音莫名的干,“也劝劝陛下……不要生云止的气,不值得,莫要伤了身子。”
莲心看了看里面,“皇夫为何不亲自跟陛下说说。”
云止摇头。
莲心劝说:“陛下知道皇夫过来,肯定会很高兴的。”
“不要告诉陛下,本宫来过。”
……
【作者题外话】:他真的……我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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