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莲心姑姑和奴才，因为怕您担心，所以莲心姑姑让奴才来找您。”
商云止颔首，他掀开马车的车帘，看着外边景物不停转换，心中除了担心外，还说不出来的忐忑恐惧。
无形的冷意渐渐包围。
刚赶到勤政殿的偏殿，几个太医见到他，请安后便笑呵呵道：“恭喜皇夫……”
“什么恭喜！陛下人呢？”商云止要往里边冲，被莲心轻轻挡住，她的神情略微复杂，目光落在他的脸上，随后嘱咐道：“皇夫，听听太医们的话。”
商云止僵硬地转身，他听到太医说：“恭喜皇夫，陛下有孕，大概三个月左右了。陛下晕倒，是因为这些日子过于疲劳所致，臣等已经开了一些调理的药，皇夫不必惊慌。”
……
温如栖醒过来时，床边坐了一个人。
她起身，商云止立刻俯身要扶她，被她躲开。
云止略微僵硬，他沉默许久，轻声道：“陛下如今有孕在身，太医说不要过于劳累。”
“云止这就让他们把药端来。”
温如栖抚着腹部，没说话。
直到浓烈的药味扑面而来，她终于皱眉，寒声道：“端出去！”
“陛下……”
“端出去！”
云止把药递给莲心，摇了摇头。
陛下并不期待孩子，所以这个消息对他们两个来说，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商云止握住帝王的手，“陛下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如栖抬眼，见他眼底的血丝和脸上的巴掌印，压下了心头的烦躁，“没有。”随后又问，“脸怎么回事？”
“商老将军打的。”他说得很轻。
女帝脸色阴沉下来。
“不过臣也打回去了。”
温如栖脸色好看些许，“嗯，进步了。”知道还手了。
云止扯了扯嘴角，许久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帝王的小腹间。
如栖感受到了他的视线，罕见地出现了些许的犹疑。
是否要这个孩子？
云止的手，冰冷得好像也在等待宣判。他不敢问陛下的决定。
要与不要，都不是他能决定的。
当年，他与陛下的那个孩子，无论自己内心多么想要，多么期待，也没有办法保全。
那是在新婚两个月左右，陛下怀孕了。
那时朝廷局势不像如今这样平静，党派斗争厉害，边境尚不安宁，南方水患，孩子来得实在不是时候，陛下没有留下。
那次对陛下的身体损伤极大。因此之后他一直在喝药，事前事后都做了充足的准备，三年来再没有意外。
直到这次……直到三个月前，云沧进宫的那段日子……
直到很久之后，他听到陛下说：“留下吧。”
商云止后背绷紧，“好。”
温如栖揉了揉额，“就要这一个，以后都不要了。”她才不愿去受这种罪，可她也的确需要一个继承人，群臣要她充实后宫，不也是为了子嗣。
云止眼底晶莹晃动，“以后……都不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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