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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丹小心劝慰皇夫:“皇夫,您千万不要惹陛下生气。”
商云止没说话,只垂下头。
“陛下,始终是在意您的。”
“在意?”他轻笑,唇角的弧度讽刺冰凉,“卷丹,如果陛下在意,她就不会在这个当口来了,陛下是来问罪的。”
说着他往屏风里看了眼,沐浴的水声传来。
“卷丹。”云止起身,他盯着这个从进宫后一直跟着自己的人,无限疲倦,“你走吧。”
卷丹悚然一惊,他眼眶一红,跪了下去,“皇夫,是奴才哪里做得不够好吗?皇夫不要奴才了吗?”
云止把人扶起来,“本宫不愿连累你,今夜本宫会跟陛下说,你伺候不周,打发你去其他宫殿。”
卷丹闻言,眼泪簌簌下掉,“奴才不要,奴才要一直跟着皇夫!没有奴才的伺候,那些人奴才不放心……”
“皇夫,您不要赶卷丹走。”
商云止神情哀凉,他转身背对卷丹,许久后,才沙哑着嗓音说:“随你吧。”
商云止猜测得不错。
帝王是来问罪的。
因为涉及到她心爱的皇妹,帝王变得格外敏感和谨慎。
她冷淡地询问:“你与如阳,在护送她回京时,可有特别的?”
商云止双肩垂下来,“没有,陛下,云止与六公主,一直清清白白。”
“是吗?”温如栖眯眼,“那你为何深夜还让她进屋,与她长谈?”
“那时云止受伤,公主只是送药的。”商云止神色屈辱,“陛下,您只信宫人之口,却不愿意相信六公主和云止吗?”
“朕信如阳,不会这般荒谬!”
商云止一软,“陛下只是,不信云止?”
卷丹再也忍不住,也立刻跪下来,“陛下,皇夫绝不会与六公主有染!皇夫对您一腔痴情,怎么可能做出那种龌龊之事。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皇夫,请陛下明鉴。”
温如栖扫了眼卷丹,“你贴身伺候皇夫,皇夫行踪你最清楚,好好交代吧。”
“皇夫真的清清白白……”
“来人,把人带下去……”
“陛下!”商云止浑身颤抖,他护住卷丹,舌如利剑,“陛下,您要的是证据,还是云止的认罪?”
……
当晚上,商云沧就被自己的堂哥拉住说了很多稀奇古怪的话,商云沧听不太懂。
“云沧,以后你要是大富大贵了,可不要忘了堂哥啊。”
云沧默默地想要挣脱拉住自己的手,没挣脱开,“堂哥说什么啊,你现在是兵部员外郎,已经大富大贵了。”
商子益嗤笑,他拿过一边的酒盏啜饮,“兵部员外郎?呵!屁大的官。”
云沧不是特别理解,“真的很厉害。咱们商家,哥哥是皇夫,还是镇国将军,堂哥你又在兵部任职,有多少人羡慕不来……”
“那个扫把星?他可不是我们商家的人。”商子益捏住云沧的手腕,鹰眼盯着他,“咱们商家,只有云沧才配站在帝王身边。”
商云沧甩开他,皱眉道:“堂哥,你喝醉了。”
“云沧啊,你的机会已经来了,哥哥们已经把你的路铺平了。”
无论是财富,还是权力,他很快唾手可得。
他站起身,双手搭在云沧的肩上,俯身道:“云沧,你以后可不要跟商云止那个白眼狼一样啊。”
云沧后退,“堂哥,他是我的哥哥,也是皇夫,你这样不敬,是会……”
“那又怎样?他很快就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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