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餐桌上,如阳不动声色地喝了两杯茶水。
不敢抬头。
直到帝王询问起云止的伤口后,温如阳这才想起自己的不敬和没良心,都没有问问皇夫身体状况,她暗骂了句自己,讨好地将菜往云止那边推了推。
“皇夫,你的伤怎么样了?太医有没有看过啊?”
商云止明显没被下午的事情影响到,只是颔首:“看过,无大碍。”
他醒过来,发现伤口已经重新包扎过,指定是陛下安排的,心里暖流漫过。
温如阳又悄悄看了眼帝王身边的男人,以前皇夫尚未进宫时,但先皇已经下旨为二人订婚,那时知道这个人是未来的姐夫,如阳对他便比旁人亲近。
宫外的皇夫,自由冷淡,虽然谈不上热情,性子却不像如今这般对旁人拒人千里之外。
和他的孪生弟弟云沧真是一点都不像。
云沧看似安静,却健谈。
一想到此,温如阳不知出于怎样的心思,就问起了随侍一事。
温如栖擦了擦唇角,慢慢道:“陆画可以。”
如阳偏头,“那……云沧呢?”说完她再次往皇夫身边看了一眼。
云止闻言,脸色一变。
“云沧还是皇夫的弟弟呢,他们兄弟二人一直聚少离多,现在刚好趁这机会,进宫团圆。皇夫肯定也希望他来对吧?”
温如阳刚回宫,宫里的人也不敢妄自给她讲帝王私事,以致她尚未知晓其中的弯弯绕绕,更不知道皇夫吃了多少自己弟弟的醋。
一厢情愿地认为,就像是自己与皇姐一样的关系,他们兄弟应当也渴望相聚。
如今这句话,简直是触霉头。
目光一下子落到了云止身上。
商云止浑身发冷。
他张了张嘴,吐不出一个字。
换做往日,他定然毫不犹豫拒绝,没有任何回旋余地的可能。
可话到唇边,脑海里浮现出昨夜闯入商府时的种种。
苍白如纸的脸。
指缝中流出的血。
眼里的哀伤。
还有那句“了却夙愿”。
以及欠云沧的。
这些年,商云止不断告诫自己并不亏欠弟弟,他没有做错事情,没有所谓偿还一说。
但是在潜意识里,他有着无法诉说的愧疚与自我厌弃
他总是在想,如果没有自己……
云沧是不是就会活力健康?
是不是就可以如寻常人吃喝玩乐?
是不是就会平平安安活到老,而不是……没有几年可活。
他回到京都,只是为了了却夙愿。
他的愿望,恰恰也是……陛下!
如果……帝王没有任何的心思,他或许还能自欺欺人,然而,离开的那些日子,陛下将云沧留宿宫中数天,心思昭然。
他自己,才是不被偏爱的那一个。
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人,一厢情愿,偏执到病魔,如跳梁小丑。
温如栖本以为皇夫疯狂的性子,定然会拒绝,没想到的是,等了许久,听到对方低哑道:“全凭陛下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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