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宋氏屠宰场”正式成立。
阎春苟缓步走向洗浴中心。
最近一段时间,日夜扑在码头工地上,浑身都发馊了。
今日地下桩全部完成,回城里来泡个澡放松一下。
刚到门口,就遇到例行洗浴的赵财主。
都是老熟人了,也不须太客气。
两人一起去了赵财主的专用雅间。
“阎都料最近忙什么啊?”
“赶码头那边的工期。”
“宋小兄弟这次怕是要走眼了。”
“此言怎讲?”
“竟陵城就这么多人。再开一家,不是自己和自己抢生意吗?再说了,码头在城外,没人去那边洗浴的。”
阎春苟嘿嘿一笑。
码头洗浴中心,面对的客户群体根本就不是城里的人。
赚水手的钱倒是其次,更重要是打通漕运业务。
当然,这些属于集团商业机密,不会对赵财主这个外人透露。
看到阎春苟这副神秘的模样,赵财主好奇心顿起:“阎都料,难不成此事另有玄机?”
阎春苟又是嘿嘿一笑:“在下不知。”
越是这样,赵财主越是心痒。
从卫生间开始,宋小词每一步都是神来之笔。这次花这么大力气开发码头,岂会无的放矢?
被纠缠得久了,阎春苟最后来了一句:“赵兄勿怪,此事我不能说。只能透露一点点。”
“什么?”
“赵兄若有心,赶紧也在我们旁边建一座楼。”
之后,不管赵财主怎么问,阎春苟也不肯再说半个字。
阎春苟这么说,是有私心的。
现在码头那边地下桩已全部完工,招的那两百临时工除一部分外,其他都要散掉。
那些工人都不想走,他也不想放人走。
阎春苟隐隐能感到:将来这些人还不够。
这不是仅凭脑子的空想。
最近何邦彦正在运作“广告上船”。
若成功,营造队生意极有可能暴增。
目前是一个空窗期。
如果说服赵财主建吊脚楼,就能解决一部分人员问题。
至于赵财主建楼能干什么,就不是他操的心了。
反正跟着师尊走不会错——
这是铁律。
阎春苟走后,赵财主越想越心痒。
本和自己没关系,但胃口这么被吊着很难受的好不好!
既然阎春苟不肯说,那我去找其他人。
找谁呢?
当然是生屎之交何邦彦了。
何邦彦听完赵财主的话,猛一拍大腿:“别说,我怎么没想到!”
说完之后起身朝外跑。
赵财主赶紧拉住何邦彦:“何公子要去哪?”
何邦彦:“我得赶紧回家一趟,何家也得马上建吊脚楼。唉,本公子实在是公而忘私,这么好的事居然没想到家里……”
赵财主酒糟鼻急红了:“何公子,您先把话说完啊。”
何邦彦站定身:“那好吧。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阎都料说的没错。如果你跟着建一座吊脚楼,将来会源源不断的赚大钱。”
赵财主头都快炸了。
之前想过,有可能建一座楼将来转卖,从中赚一笔钱。
但那也只是赚一次,怎会“源源不断”呢?
什么?做生意?
自己就是个地主,靠的是田地的租金,经商的事完全不懂。
见何邦彦急匆匆要走,赵财主死死抱住:“何贤弟啊,你就是我亲哥啊!求您把话说明白点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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