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恩,他们并不知道韩英的事,只是奉小人之命行事,小人亦不想牵累哪个,还望大人明鉴。”
张牧话罢,又磕头。
“韩曲暗奉秘令,可曾讲与尔等听?”
“未曾,”
“不曾,”
那些腌臜抢着说。
张牧最后道:“机密之事,他从不讲给我等听,只是吩咐我等做事。”
“也罢,来人,把他们统统带下去,分开来录口供,把你们知道的都巨细无遗的讲出来,若遗漏了什么,到最后定罪时就不好说了,本使此时再同你们讲一句,并非要将你们都斩了,就看你们交待的事是不是够重要?或能换来活命之机。”
“谢大人,谢大人,”
“谢大人,小人都讲,都讲啊……”
“……”
獬卫们上来把张牧等十余人就都带去了后院。
这时,又弄来几个火盆,獬卫能共一个,有一个更放在韩英身下,要烤活猪?
那张东泰如同凶神恶煞一般就侍立在陈道玄身前阶下,执戟柱地,怒目圆睁,他就记得哥哥一句话,拼死也要守护好大人安危。
所以,在张东泰眼里,任何一个人都可能存在危险,他时刻都警惕着。
“生阳,靠火盆站站,这天儿冷的。”
“大人,俺不冷,”他拉开一定距离,就是万一有事他才好挥戟,怕误伤了大人。
“你个憨货,冻死你算了。”
“嘿嘿,”
张东泰憨笑,心里却暖洋洋的,知道大人心疼自己,怕冻着了。
“你呢?往前来点,冻坏了你家公主又要打本使板子,本使岂不冤枉?”陈道玄半转回头同宫婢娟儿说话。
宫婢娟儿俏面一红,忙道:“大人,奴婢烤得到火,不冷呢。”
“好吧。”
陈道玄这才又把目光放在了赤条条韩英身上,“不招哦?”
“哼,痛快点给韩英一刀,韩某就敬你一条汉子。”
“用你敬?腌臜玩意儿,本使倒要看看你是不是一条汉子,来呀……”陈道玄又转头扫荡獬卫们了,“哪个切肉刀法精深?去给本使露一手,韩腌臜这逆贼居然还想当汉子?准备谋害圣皇的腌臜狗屎也做汉子?叫我大楚天下那些汉子情何以堪?阉了他,一刀一刀来,就那条腌臜肉你要是切不出一百片来,以后少在本使面前吹刀法好,本使不扣你们三钱银子的饷银才怪呢,谁上?”
这话差点没把一众獬卫给逗喷了。
一边的宫婢娟儿雪颈都红了,要活阉这个韩英啊?
还要切一百片?他的……够长吗?
“我来,”
“俺来,你刀功不行……”
“我上,”
一下跳出来三个要展示刀法的,张东泰那边都咧嘴了,这群獬卫也是够狠的,难怪人家说进了獬卫大牢即使活着出来也不想活了,都受的什么罪啊?
“嗯,你们三个比一比,一人一刀来,”
陈道玄慢条斯理的下了令。
再看韩英那张脸骇的惨白,“畜生,你敢阉我,我我我我……”
你还能怎么着啊?拿什么和我拼啊?
三个獬卫已经围过来,都从靴侧拔出了随身锋利之短匕,这种配置獬卫人手一把。
“住、住手,我、我说……”
韩英真要吓尿了,“姓陈的,你立誓,不阉我,我就都讲……”
“好,只要你都讲了真话,本使立誓绝不阉你,若违此誓,就让本使舅舅生娃没儿,”
而韩英都吓懵了,甚至没听清他后面立的什么誓言?
宫婢娟儿听到这誓差点没喷,感情你舅舅和你有什么仇是吧?你拿他立誓?
“你、你问吧,”
“哪个给你下的秘令与本使做耗?”
“是太后慈圣宫总管太监王喜,让我寻找机会坑杀你,再通知贼匪灭你陈氏一门,这边有准信儿开拔时,会提前知会豹突涧的罗永方,好让他们从容布置……”
“王喜,是什么背景?”
“不知道,我只知其与‘天师道’有关系。”
“你确实拜了‘龙虎真人’为师?”
“是,真人传了我‘龙虎杀神戟法’,那杆戟也是真人相赠之神兵龙虎暴天戟。”
“戟法呢?”
“在我行囊之中。”
这也算一宝了,回头送给张东泰去学。
“去两个人,搜搜他的行囊,”
“是,大人。”
两个獬卫立即就窜进了后堂去搜。
这边,陈道玄继续问,“唐王陈世言许了你什么官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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