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爷必然补你一个排场的婚典之礼,总不好委屈了你,但不是眼下,”
“爷,秀芸不想那些,只求爷帮秀芸报了父仇,以慰枉死先父在天之灵。”
陈道玄在她脑门上亲了亲,“爷帮你便是。”
听到他这句话,秀芸伸出双臂紧紧盘绕住情郎脖颈,什么名节、脸面、尊严统统都不要了,只愿与郎相伴一生。
唯独秀芸这样的女子,不动情则矣,动则轰轰烈烈,如扑火之飞蛾,绝对的义无反顾,不计生死。
“爷抱着你实在不舒服,你一身甲叶子,硌的爷疼,”
噗。
秀芸梨花带雨的俏面上绽开笑靥一朵。
顷刻间,天地似都一暗,她的颜色绝佳,又极具英气,与海棠的妩媚是完全不同的,她体态婀娜中更透出刚健,这时候的男人都不喜欢这类女子,但陈道玄深爱这一款。
“去了外甲吧,陪爷睡一晌午,晚上还有正事要做。”
“爷,青天白日的,你还要不要秀芸活了?”
秀芸都被这纨绔的无耻给惊呆了。
“你想什么呢?就是睡觉,啥也不做,真是的……”
啊啊啊,秀芸双手捂脸直哆嗦。
……
又一日的暮色垂临。
天上又飘起了细碎的小雪花。
杨勇带着一百多从‘东山大营’挑的精锐入了府。
刘三坤、马朝飞也在这时赶到了陈府。
他们忙了一白天自然是有收获的,尤其与高彦彬接头的马朝飞更有大收获。
陈府前院开始埋锅造饭,突然多了一百多人也够忙的。
吃饱喝足了夜里可能要做正事。
杨勇、刘三坤、马朝飞三个被领进了东路院‘西厢’。
陈道玄也披挂整齐在这里与他们相见。
他身侧自然站着搂着睡了一后晌的晁女秀芸,此刻她脸上还有淡淡未褪尽的绯色,但人明显精神了许多。
刘马二人拿来一堆案卷书册,这就是一日的收获,都是有关刘氏赌档的来往帐目和一些书信。
这些,就是能致‘提举’刘振堂于死地的证据。
马朝先还道:“……大人,高彦彬几乎把刘氏的卷宗室重要宗卷都搬了个空,他们很快就会发现,我们得准备动手了啊,不然等他们反应过来,有些人证怕就……”
“……”
陈道玄颔首,“高彦彬盯死了刘振堂?”
“大人放心,刘振堂他想跑也难,只是,他毕竟是刘惠妃从兄,圣上又宠溺这刘惠妃,有些棘手的。”
“呵呵,”
陈道玄伸手一拍马朝飞肩膀头,“煦炎,再宠也不及江山社稷来的重,失宠倒是有可能的,一定要相信我们的圣皇是真正的圣明。”
“大人教训的是。”
想想也是,后宫佳丽三千,宠哪个不行?非要宠个参与嫡争事件的蠢妃?也一定要相信自古帝王都寡恩绝情。
最是无情帝王家,自古莫不如是。
“光才,你那边呢?”
陈道玄转过头又问刘三坤。
“大人,这些都是‘五城都军府’那位的滥帐,他??子底下的屎更多,这还只是一小部分,还有不少一下收集不起来,更详尽的还须一些时间。”
“不可打草惊蛇,小心行事。”
“是,大人,”
“都军府这边光才你盯紧了,刘振堂这边的事你不须插手,要十二个时辰盯死,还有监牢中的晁节亦要看好。”
“卑职明白。”
……
戌初,陈道玄持金牌入宫。
有御赐金牌在手,哪怕是半夜三更他都能够进宫面圣。
至于说搅扰了圣驾会不会挨训都不是他要考虑的。
当他把那张誊抄的手札奉上后,都不用多讲什么,只一句‘提刑案提举刘振堂参与废太子失踪一案,更是灭口前内皇城司副镇抚使晁进忠的幕后主使’就足矣。
皇帝大致扫了一眼刘氏赌档图财害命的单据也是有些触目惊心,与他想的到底不一样,数额差距实大。
也难怪刘惠妃宫中一项大方,打赏起奴才来使的好象不是银子,而是石头瓦砾,感情人家背后有来钱路子。
他这个皇帝都没惠妃这般宽裕。
皇帝心里爽才怪,气的不由咳嗽了几声。
一边伺候的内宫总管汪英忙道:“圣上,万万要体恤自个儿的身子啊。”
具体圣上看的东西上记录着什么,汪英倒是挺想知道。
“汪英,”
“老奴在,”
“你亲自去一遭,看看惠妃那边到底有多少家产?给朕收了吧,超过二十万,就送她进掖挺去。”
不知死活,敢比朕还富裕?哪个给了你这胆子?
汪英心中一寒,躬身领命却没动,眼睛盯着陈道玄。
皇帝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摆摆手,“老狗才,还不滚?小陈爱卿是个有分寸的,朕焉能不信他?”
“老奴遵旨,”
汪英屁股朝后退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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