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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什么也没说,下午等他放学回家时,院子里果然多了一副棺材,外公外婆此时正佝偻着背在沙发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见小小的他回来了,于是外婆强扯出一个慈祥的笑容将他拉进怀里,轻拍他的背,说妈妈有事出远门了,泪水却不知何时滴落在他纯白的校服体恤上。
许久外婆放开了他,让他上楼学习去了。
从此,家里再没了那女人,那个给了他温暖同时又带给他噩梦的女人,所有人似都将她忘却了一般。
外公外婆还是会常带各种新奇的东西来看他,但外婆每次看着他的脸时都会出神很久。
他的爸爸会开始按时回家了,每天也会亲自送他去学校。
他知道这是爸爸对那人的愧疚,但那又怎样呢,那人被他自己亲手弄丢了不是吗!
他是恨他的,应为他的错,让家不在温暖,他失去了那个爱他的妈妈,有的只是嘴里说
着爱却他同时带给他满是噩梦痛苦的女人,也正因为这样他没在叫那人一声爸爸。
而那人也似知道原因,于是也不强求,只对他又更上心了几分。
时光飞逝,不知不觉他上中学了,而男人的那份愧疚也淡却了。
又是春暖花开时,那个被他母亲用刀在照片上划了无数次的女人出现在了家里,从此成了他名义上的“母亲”。
又是两年,他的父亲也因为旧疾从前线退了下来,按上级分配,在所当地里派出所任了所长。
这日,放学回家的他感觉家里安静异常,原来那女的出去打麻将了,家政阿姨明显买菜没回来,他径直上楼路过那人书房时,只见从前被视为重地的大门此时大开着,而办公桌旁,他那位好父亲正狼狈的摔倒在地。
看着他的样子,梁宴泽知道这人发病了,他忍了很久仍没上前给那人找药,此刻他想他要是就这样死了也好。
但就在他感觉男人真的要断气了时,他还是心软了,上前给人喂了药还将他安置回他的办公椅。
“呼!”惊醒过来的梁宴泽大口喘着粗气,低眸打量自己此刻狼狈的模样。
嗤笑出声,“梁宴泽,真没出息,还真是孬种啊,这都过去多久的事了,每次梦到还是被吓出一身汗。”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阅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梁宴泽啊梁宴泽,你怎的就学不到那人的半分绝情呢!”想着,身上的寒气越发浓重,倏地,似想摆脱般起身大步朝外走去。
屋外,此时清冷的风正肆意吹打着院落里的一切,不知是不是温度一降再降的缘故,此时月光下了院落显得无比萧条,那颗白日里生机勃勃的大树此时耷拉着脑袋随风晃荡,连带着站在院子里的他也显得无比孤独。
此时在月光的照射下,他那本就苍白的脸显得越发的白,反衬的他那双眸子更加漆黑,似与身后的黑夜融合。
许久许久,风似累了,又似觉得无趣,风停止了它的吹打,此时天空也泛出了鱼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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