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么。”
李拾月眼神空洞,带着疑惑与惊惶,可她的身形立在眼前,说话时牵动了嘴角,竟生出了几分无力,惹人怜惜之感。
她与燕王前前后后不过是马球会上见过一回,小太孙周岁宴是第二回,何以至此要让他费尽心思做到这个地步。
徐云辞背着双手,见她身形晃动,脸上带着不可思议,他伸出手扶住她。声音低沉,依旧是那般的沉稳,渐渐抚平她心中的不安:“但愿是我多想。”
总不能让他去赌一赌吧。
“我同你说这些,是不想瞒着你。其一,昨日的事情燕王那里我会处理,你不要理会。其二,若云阳伯真的掺和进去,我希望你不要插手,我会留他一命。”
不会将他罪名洗脱,至少会在官家面前留他一命。
李拾月抬眸时,长长的睫毛下那澄澈的双目,竟生出了湿润之感。她吸了吸鼻子,双手置于身前屈膝:“多谢表兄。”
若真的涉及华原郡贪污一案,能留下一命,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她不敢妄求,只是心中好奇,燕王为何如此做,要如此用力心思把她阿爹留下来。
“燕王遇刺,我只陪着表姐,不曾听闻什么。外祖母问起,我也是这样说的。”
李拾月抬起头时,目光落在徐云辞的身上,脸色,身上,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没看见什么伤处。
不禁松了口气,幸好徐云辞没有受伤,否则她真是寝食难安。
她的小脑袋瓜真的挺聪明的,徐云辞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将她的小心思收敛在眼底。m.
有点小聪明,但是他能轻而易举地看出来,有一种怪可爱的感觉。
目送着李拾月进了澄玉阁,徐云辞才放心地回自己的住处。才坐下没多久,常顺脸色严肃地走进来。
常顺与常安虽然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长得一样,可性子大为不同。尤其是常顺,格外好动,能让他有如此严肃的神色时,说明不是什么小事。
常安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走到徐云辞身旁,神色认真:“燕王府送了东西来,被奴才截住。说是给表姑娘赔罪的,还请表姑娘笑纳。”
“奴才看了,是一箱笼的金银首饰。说是给表姑娘的,来人去找世子,说燕王请世子代给。”
话音未落,徐云辞手中的扳指竟然被他硬生生地捏碎了。
那上好的羊脂玉就碎得四分五裂,徐云辞只用余光淡淡的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从抽屉里拿出来一枚崭新的扳指再次带上,比之前的那枚颜色更纯。
“咱国公府不缺那些东西,表姑娘那儿更是不缺,只是要如何处置,还请世子给个话儿,奴才好去做。”
那一箱金银首饰换了银钱,够寻常人家几代的吃吃喝喝。
燕王还真是出手大方啊!可荣国公府还不差燕王的这点小恩小惠,是在看不起荣国公府,还是看不起他徐云辞呢。
“换了银钱,去城郊施粥吧,记得说是燕王给徐家的。王爷做好事不留名,徐家替他留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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