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晚和方才看到的情形,他厚着脸猜一猜,自家公子说的应该不是猫。
“若要小的说,这也挺正常的。”
徐云辞眼皮微抬:“正常?”
常顺点头:“对啊。郎君您想,猫温顺是因为在主人怀里感受到了好,可有好就有坏。如果一味地温顺,那就是助长坏人气焰,这并非上策。”
“继续说。”徐云辞目视前方,听着常顺的话若有所思。
常顺嘿嘿笑道:“可若是一味的记恨,温顺的猫失了本心,和那坏人又有何二样。坏人做错事自有惩罚,在温顺的猫只要露出尖锐的爪子,也会记得不对亲近之人显露。”
其实郎君说的哪里是猫,分明就是表姑娘和十姑娘之间的事情。昨晚他陪着郎君去祠堂的,结果撞见了表姑娘带着春绫从祠堂回来。
好巧不巧,还就听到了表姑娘和春绫的对话。
徐云辞抬眼看了一眼常顺,没有多说,他心里又怎么会不知道常顺心里所想。
心里失笑,他只是意外,亲耳听到的和一开始见到的似乎有些出入。本以为小表妹是个软性子,今日看了分明只披着羊皮的小狼崽。
不过他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面对不公,一味的温顺不会得到想要的。云阳伯府那样的日子,小表妹若真是软弱,只怕这些年的存活都是个问题。
常顺问道:“军营的事情安排妥当了,四郎君...”
徐云辞也不抬眼皮,目视前方:“就明日吧。”
常顺“哎”的一声应了,心中默默地为四郎君徐云泊祈祷,这位纨绔贪玩的小郎君落在程将军那样的铁罗煞手里,但愿还能完好无损地回来。
·
是日天色正好,正值晌午,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
李拾月干脆让人再搬来一个摇椅,与徐令姿一同对着门口,栽在上头,身上盖着又厚又大的墨色熊皮大毯。
“这对玉簪的做工精致得很,你真的舍得赠与我啊。”
徐令姿的手中正捧着一个红棕木的木匣,里面摆放的一对白玉嵌珠玉簪。她脸上掩不住的喜意,带着几分惊喜:“我可记得,你也喜爱玉饰的。”
李拾月嫣然一笑:“是喜爱,可库房我还有许多。这对我瞧着最好看,与你那日的红色襦裙很配,我便忍痛割爱。”
这话从别人嘴里听着,就少了些真情实感,偏偏从李拾月嘴里说出来。徐令姿也不客气,抬手捏了捏李拾月的脸颊。
“我记着了,等下次我也寻了好的玉饰给你送来。”
徐令姿的注意都在那对玉簪上,喜滋滋地从摇椅上起来,奔着后面就要去试。
李拾月习惯了她风风火火的性子,笑盈盈的也起身,刚要跟上去就见从院门走进来的人影。
她愣了愣,看向来人,是三房的主母卫氏。
想了想这位三舅母,除了入府的第二日她去各院请安,其余对这位舅母似乎没什么印象。就算见到了,三舅母也是独自在角落。
性子沉闷,徐家的四房主母里这位卫氏,实在是不起眼。所以看见她来澄玉阁,李拾月是很吃惊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