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臣拜见大辽国皇帝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辽国君臣见此情形,都不禁冷冷一笑,心中充满了鄙视。皇帝开口问道:“你此来所为何事?”
王伦连忙举起国书,“小臣代表我国皇帝陛下特来向大辽国求和,希望贵我双方罢兵言和永不言战!”
皇帝朝旁边的太监打了个眼色,太监立刻走到殿下,从王伦手中接过国书,回来转呈给皇帝。皇帝接过国书,打开来,看了一遍,虽然有所心理准备,不过还是被宋国国书中那些哀怜求饶语气给打动了。放下国书,对王伦道:“其实我大辽国早就不愿与宋国交兵了,只是宋国的将军们屡屡侵我边境,这才不得已起兵反击而已!只要你们皇帝能够约束住他的将军们,我是很愿意与宋国讲和的!”
王伦完全没想到辽国皇帝如此爽快地就答应了他们的乞和请求,惊喜不已,连忙拜道:“多谢皇帝陛下仁慈!这真是贵我两国亿兆黎民的福气啊!”
皇帝指了指站在左边阶下最后面的一个大臣,“这是我朝的礼部侍郎,萧哲。”王伦连忙朝萧哲拜了拜。萧哲拱了拱手。皇帝继续道:“朕就派他为使者随同你一同返回宋庭,面见宋国皇帝,就一些具体的事项磋商。”王伦唯唯诺诺。
一天之后,辽国使者萧哲便领着一支使团跟随王伦等离开了中京,往汴京而去。然而与此同时,辽国的战争机器则已经全速运转起来了。不久之后,远在中原的耶侓观音便接到了朝廷的命令,令她与耶侓休哥调换,由耶侓休哥坐镇中原,耶侓观音则返回中京路主持军务。就在耶侓观音接到这个命令的两天后,耶侓休哥就来了。
耶侓观音皱眉问道:“是不是你鼓动陛下进攻燕云的?”耶侓休哥笑道:“皇姑这话可不对,说的小侄好像做了什么坏事似的!”耶侓休哥没好气地道:“少跟我嬉皮笑脸的!你难道不知道贸然进攻燕云会得不偿失的吗?如今我大辽国内乱刚平,损失不小,人心不稳,这个时候应当休养生息,怎能贸然挑起战争,而且还是针对燕云这样的对手!这只会得不偿失的!”
耶侓休哥点了点头,“皇姑所言极是!可是如果有大好时机的话,我们是不是也不应该放弃呢?”
耶侓休哥眉头一皱,“什么大好时机?”耶侓休哥不答反问:“如果那杨鹏突然暴毙,对于我们大辽来说可是绝好时机?”耶侓观音吓了一跳,“什么意思?”耶侓休哥微笑道:“皇姑回到中京后想必就能得到消息了,到时自然就清楚了!”耶侓观音一脸狐疑地看着耶侓休哥,心里不由得替杨鹏担心起来。
今天,杨鹏的事情特别多,各地各方面的季度报告一股脑地汇总过来,令他有一种应接不暇的感觉。在书房里一直忙到半夜,感觉头晕脑胀的,于是放下报告,站了起来,走出了书房。冷冷的夜风迎面吹来,令杨鹏昏昏沉沉的脑袋立刻清醒了不少,情不自禁地深吸了口气。
此时,夜深人静,连虫鸟的叫声都丝毫不闻,感觉好像天地间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一般。左边突然传来轻柔的脚步声。杨鹏循声看去,只见杨彤端着一个汤盅踩着碎步过来了,赵金喜紧随在侧。杨鹏感到心里暖暖的,这段时间以来,杨彤和赵金喜总是如此,总在他最疲惫的时候捧来她们精心熬制的参汤,汤的滋味自然没的说,不过更让杨鹏感动的却是她们的那份心意。杨彤赵金喜和耶律、杨九妹同样深爱着自己,不过相比于那两个出生豪门的女子来说,杨彤和赵金喜显然更加细心体贴一些。
杨彤看见了杨鹏,嫣然一笑,“夫君,我和金喜给你熬了参汤!”杨鹏感到十分窝心,柔声道:“这么晚了,你们应该休息了!”赵金喜笑道:“夫君这么辛苦,我们怎么能自个儿去休息呢!睡也睡不安稳呢!”杨鹏感叹道;“你们啊……”
三个人回到书房中,杨彤放下汤盅,亲手为杨鹏盛了一碗,然后递给杨鹏,“夫君快趁热喝吧!”杨鹏接过汤碗,微微一笑,吻了一下杨彤的红唇,便咕噜噜喝起参汤来,两三下便将一碗参汤灌下了肚。赵金喜也盛了一碗参汤递了个过来,“夫君再喝一碗吧!”杨鹏呵呵一笑,放下空碗,接过赵金喜递来的汤碗,也是几大口干了。长长地吐了口气,赞叹道:“真好喝啊!”两女开心地笑着。
杨鹏突然感觉小腹十分疼痛,不禁眉头一皱,“怎么肚子这么疼啊!”两女一愣。杨鹏感觉肚子越来越疼,竟然好似刀割枪戳一般的疼痛,杨鹏忍不住痛哼了一声,身体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两女见状,十分吃惊,赶紧把汤盅放下,一左一右扶着杨鹏走到座位前坐下。杨彤见杨鹏疼得冷汗直流,不禁慌了手脚,“这,这是怎么回事啊?”赵金喜看了一眼汤盅,皱眉道;“会不会是我们的汤……?”杨彤心头一惊,“怎么会呢?大师说这副药的药性很缓和的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呢?”
杨鹏感觉到不对劲,忍着疼痛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两女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模样。
杨鹏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来。两女见此情形,彻底吓傻了。杨鹏气喘吁吁地道:“我,一定是中毒了!快叫医官,叫王老志!”随即便晕了过去。两女回过神来,慌忙上前抱着杨鹏呼喊。外面的卫士们听到书房里的动静不对劲,立刻奔了进来,看见杨鹏竟然满嘴鲜血地昏倒在椅子上,全都大惊失色,一名飞凤卫急声问道:“夫人,主人怎么了?”杨彤哭泣道:“大哥,他,他中毒了!”众飞凤卫大惊,小队长连忙令手下人去叫医官,并且通知各位夫人们。
耶律寒雨、柴永惠被飞凤卫的叫喊声惊醒了。随即贴身婢女心急火燎地奔到床边,急声道:“不好了,主人中毒了!”耶律寒雨、柴永惠听到这话,大为震惊,也顾不上梳理穿衣了,披上一件长袍就奔了出去。见到了来报讯的飞凤卫,简单问了一下之后就朝书房奔去。
来到书房时,只见大哥正仰躺在书桌后面的床榻上,紧闭双目,嘴角处有血迹,已经不省人事了,两个医官正手忙脚乱地施救!两女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晕了过去。耶律寒雨赶紧让自己平静下来,急声问旁边的女卫士:“有人去请王老志吗?”女卫士摇了摇头,“没有!”耶律寒雨瞪眼喝道:“还不快去!”女卫士赶紧应诺一声,奔了出去。
王老志半夜里被急促的砸门声给吵醒了,心里难免有些懊恼。然而一听说教主身中剧毒危在旦夕了,却不禁大惊失色。慌忙裹上一件外套,带上他的那一套银针便跨上马朝城里飞奔而去。王老志并不住在城里,而是住在城外的忠魂殿里。
一赶到书房,只见教主躺在床上,两个医官正在施救,众卫士都不知所措的样子,四位夫人则在不停地垂泪。四女见王老志来了,都不禁一喜,纷纷迎了上去,耶律特里急声道:“快救大哥!”
王老志疾步走到床前,两个医官赶忙退了下去。王老志检查了一下杨鹏的情况,眉头一皱,喝道:“准备热水,烧火!”众女卫士立刻奔下去准备。王老志把自己银针袋铺在床边,抽出一根银针开始为杨鹏施针。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王老志不断地更换银针,或长或短,或粗或细,时而只是刺破皮肤,时而却深入肌理,时而将针火烫,时而将针水洗;杨鹏一直不言不动,只见黑色的血液不时从针孔处溢出;所有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里,大气都不敢出,特别是杨鹏的那几位夫人们,她们简直就像是在地狱里煎熬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很长,又好像很短。王老志将插在杨鹏胸口处的一根长长的银针抽了出来,杨鹏突然睁开眼睛,哇的一声喷出一口乌黑的血水。众女十分惊喜,急声叫道:“大哥(夫君!”然而杨鹏却又晕了过去。众女大惊失色,连忙奔到床前查看,看到杨鹏浑身上下黑血淋漓的模样,止不住的泪流满面;王老志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感觉有些天旋地转的。耶律寒雨扭过头来气恼地质问王老志:“这是怎么回事?大哥怎么又晕了?”
王老志连忙抱拳道:“夫人不用惊慌,教主体内的毒素已经被属下以金针渡脉之术清除了!……”众女听到这话,不由的一喜,柴永惠赶忙问道:“大哥是不是已经没事了?”王老志却摇了摇头,“现在还不好说,得过了今晚才知道。”众女听到这话,原本放下的心又不禁提了起来。王老志抱拳道:“属下须要为教主开一副药方,以进一步驱除教主体内的毒素!”柴永惠连忙道:“那你快去吧!”王老志应诺一声,快步走到书案后坐下,提笔写了一张药方。交给蒋丽,吩咐道:“用水熬煮,加十碗水熬成一碗就可以了。”蒋丽点了点头,匆匆奔了下去。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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