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也会有相应的力度被反弹回你的手中。
你手上的伤,是把贾晖吊起来打的过程中被震伤的。”
连玉广脸色又白了几分,他张了张嘴,想要再替自己狡辩几句,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沉默了一会儿,他开口问:“为什么会怀疑我?你们没从其他人嘴里听到我这个人有多窝囊么?为什么你们会觉得一个像我这么窝囊的人,能够有勇气把贾晖给杀了?”
他能够问出这个问题,基本上就和承认杀害贾晖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了。
宁书艺和霍岩都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接下来并不需要再兜兜转转,费太多的口舌。
“就是因为你是你们这七个人的小团体里面最懦弱好欺负的一个,从小到大,面对着贾晖对你的种种捉弄和欺负,你都因为没有人撑腰,没有能力自保,所以一忍再忍,战战兢兢。
可是今天被叫到公安局来,所有人都很惶惑很紧张,反而你显得最为平静。
并不是你不紧张不害怕,而是因为心虚,所以你特别害怕被我们看出你的紧张来。”
连玉广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我不知道你当时具体是怎么操作的,但是故意让别人看到你想偷偷溜走,这一定是你努力为自制造的不在场证明。”宁书艺继续说,“你这一招确实起作用了,至少李宗良看到了你,他间接证明了你的‘早退’。
但是你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一个平时最胆小怕事,被欺负得最惨的人,为什么偏偏就有勇气第一个挑头开溜,还特意被人瞧见呢?
如果你不是笃定贾晖以后再没有机会能够对你施以报复,你是绝对没有这样的底气的。
更有意思的是,李宗良看到了你要走,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证明你真的走了,你应该是出去绕了一圈,又悄悄返回去的吧?
我的推测如果没错,当时贾晖还活着,因为你不能冒险在其他人还没离开之前就杀他,万一失手,他会有帮手帮忙报复你,即便得手了,被人撞见也会罪行败露。
这方面,我说得对不对?”
连玉广垂下了眼皮,默认了宁书艺说出的事实。
“其实,你很小心,但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因为你心里知道贾晖死了,我们把当天一起活动的人叫到一起一定是为了这件事,所以最大的危机并不是佟向峰和韦章杰,从他们这两个贾晖的‘左右护法’面前离开,也并不能算是危机解除,只要还在公安局,你就没有办法放松下来。
这就是为什么你们三个人当中,苗远新和孙群都松了一口气,只有你还保持着紧绷的平静。”
“我不明白……你们一开始就知道我手上有伤?”连玉广听宁书艺说着,忽然抬起头,“那一片破房子,连个监控器都没有,当时也根本没有人看到,你们怎么可能知道我手被钢管儿给震裂开口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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