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住那一片附近的垃圾堆里看到了,湿漉漉臭烘烘的,也不知道他后来回去怎么样,没什么印象了。”
说完之后,李宗良忽然又想起来一桩:“哦,对了,还有,本来连玉广是我们这几个人里面,唯一一个还真挺认真学习的,虽然说当初那个成绩,可能也不够考什么特别牛的名牌大学,但是上个普通一点的应该还问题不大。
但是高考前,贾晖把他的准考证给撕了,就高考前一天,一个不高兴,就给撕了,连个补办的时间都没有。
连玉广当时急疯了,但是他后爸本来也没想供他读大学,所以这事儿就算了,不了了之。
连玉广的妈还在外面说呢,这都是天意,就是老天爷都觉得后爸把他给养大**已经尽到义务了,不应该再供他上大学。
这事儿可把我妈给气坏了,背地里没少低估,说我要是有那个出息,她别说供得起要供,就是供不起砸锅卖铁也供,要是有个后爸横档竖拦,她宁可把婚离了不过了,就没见过连玉广的妈那个样子的人!”
宁书艺皱了皱眉头,听李宗良这么说,连玉广母亲对孩子的教育的确有很大的问题。
方才她听李宗良讲贾晖的时候,也同样有这种很无奈的感觉。
虽然她并不是犯罪心理学方面的专家,但是过去学习和涉猎过的相关知识让她在了解了贾晖从小到大的成长历程之后,很快就意识到,这个贾晖应该就是犯罪心理学理论上所定义的“精神病态者”。
不同于精神病,原发型的精神病态者并不存在精神上的异常,只是在异常的脑电模式影响下,他们的神经系统发育比普通人都要慢上许多,这就导致了这一类人没有办法通过社会行为所带来的条件反射而形成牢固的道德意识,对于纪律约束的服从性通常也很差。
这一类人在童年时期往往会表现出不服从性和破坏性,被人当做问题孩子去看待。
而在这个过程中,很显然贾晖母亲的溺爱对他童年早期阶段的行为起到了纵容的效果,而后面父母感情破裂之后,父亲粗暴式的管教,很显然又被贾晖模仿了去,在父亲营造出的攻击型家庭当中,照猫画虎的学到了许多暴力手段,并且在精神病态神经系统的催化下,将这些带有攻击性的行为发挥到了极致,最终形成了后来外人口中的“小霸王”。
而连玉广的情形则完全是截然相反的另外一种极端。
母亲迫于生存困境而选择的隐忍和窝囊,没有能够给连玉广提供任何的庇护,甚至还习惯性的对他所遭受到的不公平待遇进行批评否定,长期忽略他的主观感受。
这样的家庭环境下,让连玉广成为了一个胆小懦弱的人,但是物极必反,一个长期被否定,被家庭忽略感受,只能独自默默承受一切的人,也同样可能被激发出犯罪的冲动。
“其他那两个人呢?孙群和苗远新?”霍岩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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