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靠在帐篷一角。
沈瑛默不作声的找了个角落坐下。
到了如今这地步,车夫也顾不上再埋怨沈瑛,见沈瑛坐下,他也巴巴的跟了过去。
帐篷里死气沉沉,多数人一声不吭的瘫坐在地上,少数几人幸灾乐祸的笑了两声。
帐篷外,乌月人热火朝天的说着什么,车夫听了一会儿气的直拍大腿。
“杀干刀的乌月贼,竟然要宰了我的牛吃肉!”
沈瑛默了默,为了安慰他低声说了一句,“若是能逃走,我把牛赔给你。”
有人耳尖,闻言嗤笑一声,“别做白日梦了,你知道外头多少乌月人吗?足足五百个,各个都是膘肥体壮,想从他们手里逃走,哼。”
沈瑛冷冷的瞟了他一眼,没说话。
车夫不忿,抄着手同他争道:“你这人莫不是有病,谁同你说话了你就来插嘴。”
一言不合,那人站起来就要教训车夫。
守门的乌月人闻声进来,扬起鞭子打了站起身的那人一鞭,又叽里咕噜的呵斥一通。
经此一遭,帐篷里没人再说话了。
乌月人吃肉喝酒,外头一直闹到很晚才停歇。
沈瑛累了一天,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临睡前还不忘跟系统换了一把冷冻木仓。
帐篷很破,四处窜风,坐着的地上布满了干黄的草地和粗糙的小石子,这一夜她睡得并不安稳。
第二天她是被吵醒的,还没来得及反应帐篷帘子就被掀了开。
两个乌月人挎着刀走进来,操着口不熟练的雍朝话,命令他们出去干活。
沈瑛垂着头拉了拉衣领,尽量遮住自己没有喉结的脖子,而后顺从跟着帐篷里的人站起身,由那两个乌月人领着出去。
她走在队伍末尾,正在思索怎么逃出去,忽然察觉到衣角被扯了扯。
下意识回头一看,眼睛顿时瞪大了。
“江”
“嘘!”
一脸黑灰的江十堰飞快地将手指竖到唇边,示意她不要出声。
沈瑛心里有太多疑问,却也只能暂时搁置,乖顺的跟在队伍后面出去,只等找到合适的机会再问。
今日天空有些阴沉,冷风裹着风沙肆无忌惮的吹,这些被抓的人有些穿着单薄的被冻的直缩脖子。
那些乌月人正在吃饭,饭菜的香味混杂着大口咀嚼的声音,馋的车夫等人险些流口水。
作为被抓来做奴隶的雍朝人,他们只有半个干硬的黑饼子。
领头的乌月人动作粗暴的把饼子分下去,接着领他们去到帐篷外约莫二十米的地方。
这里胡乱堆着不少血呼拉茬的动物皮毛,乌月人命令他们今天必须把这些皮毛处理干净,完不成任务的不许吃饭。
队伍里的人沉默的走上前,随手挑选一块皮毛开始清理。
草原上水源稀少,乌月人让他们清理皮毛却只给了两盆水,领头的人走后,车夫等人很快因为如何分配水争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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