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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花有些奇怪的看过来,“我倒是忘了问,这位姑娘是”
李氏从沈瑛口中听过宋锦茹的身份,闻言勉强笑了笑,“这是我一个远房侄女。”
“哦,原是这样啊。”
金花问过便罢,与李氏又说了一会儿,想起出来前沈思源说要吃火锅的事,猛一拍大腿。
“看我这记性,思源还饿着肚子呢,我得赶紧回家去了。”
送走金花,李氏回到堂屋,看向呆呆坐着的宋锦仪,欲言又止。
这一下午李氏坐立不安,频频看向宋锦仪的兀自,心里跟刀削火燎似的焦躁。
好不容易等到沈瑛回来,李氏忙拉住她回屋把事情跟她说了。
“啊,竟然已经传到村里了么?”
沈瑛有些茫然的挠挠头,“宋家的事锦仪并未参与,想来就算是定罪也不会危及性命吧?”
李氏坐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浮着薄薄一层忧愁,“锦仪的确是个好孩子,只是那些办事的官差万一不分青红皂白,非要给她定罪怎么办?万一再流落到那等子烟花之地,岂不是更比死了还难受。”
母女两个私下说着话,不知道藏在山里的罗佑文听到上山砍柴的村民议论此事后心里陡然生出一个毒计。
昨晚他藏在沈家门口偷看,听见沈瑛叫一女子‘锦仪’,他曾在县里进学,自然知道县令宋不晦有两个女儿,其中一个就叫锦仪!
眼下宋家突然出事,那宋锦仪定然还没离开,若是他现在去县里找到办事的官差告知此时,沈家定会因为窝藏罪犯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罗佑文从地上爬起来,双眼中泛着凌然的恶意。
沈家害他至此,如今他逮到机会,也绝不会让沈家好过!
罗佑文将计划捋了一遍,确定没有疏漏后迅速整理好头发,又将身上破烂脏污的衣裳用水洗了洗,修理整齐后马不停蹄的下山去了县里。
县衙里,两位从京城来的巡抚相对而坐,面前桌上堆放着厚厚一叠卷宗。
江十堰坐在首位,面无表情的看着座下。
须臾,左边的官员起身,走到中间向江十堰拱了拱手,“王爷,下官想起有一卷宗落在屋内,请允下官去取。”
江十堰抬眼,悠悠的望着他,略带嘲讽的道:“南荣王暂代本王监理国事,竟然派个许大人这样记性差的来了,若是审案之时记错个什么,岂不是要造成许多冤假错案?”
那许大人被他三言两语说的额上直冒汗,忙把头垂的更低了。
“王爷赎罪,是下官愚钝,辜负王爷和南荣王看重。”
“你确实够愚钝的。”
江十堰毫不客气地嘲讽完,心知为难他起不到什么作用,摆了摆手,“罢了,去取吧。”
“多谢王爷。”
许大人如释重负的从屋里出来,抬脚正要转去旁边兀自,却见自己的随身侍从匆匆跑来,到他跟前,面带喜色的附耳跟他说了几句话。
听罢,许大人一喜,“真的?!”
“大人,千真万确!”
“好,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许大人拊掌叹了句好,话头一转,看向那侍从,“先把人偷偷带到外头,晚上我再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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