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扬起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谁给你的胆子这样说你高伯父!”
这一巴掌毫不留情,打的罗佑文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攥紧拳头,面庞紧绷,用力呼吸几个来回才勉强压下怒气。
这不是杨氏第一次因为高镇打他,显然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可杨氏是他的生身母亲,就算打他他又能如何?
杨氏借这一巴掌发泄完心里的怒火,气儿顺了些,肚子又开始叫了,她一屁股坐在桌边,拿起窝头咬了一口,一边吃一边说话。
“我前两日让媒婆去沈家,想商量商量你跟沈瑛的亲事,看能不能提前些时日,被李氏和沈之州拒了。”
罗佑文眼睛倏地睁大,“你让人去沈家了?”
“是啊。”杨氏说着有些生气,“沈家两口子太不识抬举,总归住得近,早些时日成亲又能怎地。”
“娘!”罗佑文表情有些难看,“我与沈瑛早晚是要成亲的,你就别掺和这些了,师傅本就对我生了嫌隙,若是惹恼了他这亲事指不定又要多生波折。”
李氏心里有自己的计较,闻言不耐的挥了挥手。
“知道了知道了。”
罗佑文看出她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可他向来拿杨氏没办法,沉默片刻后便准备回屋,心道大不了他多注意一些,总不能让杨氏坏了自己的事。
“哎佑文。”杨氏叫住他,脸上隐隐有八卦之色,“你知道春花近来同哪个汉子走得近么?”
罗佑文不知道她为何问出这话,但他最近没见过春花,哪知道春花的事,故而摇了摇头。
只是春花到底与他有过肌肤之亲,听到这话他不免有些不高兴。
不过二十来天没见面,春花难不成看上其他男人了?
杨氏有些可惜,口中嘟囔着:“春花这个不检点的小蹄子,竟与野男人私相授受还怀了野种,要是能找到那野男人倒好了,省的她天天杵在我跟前碍眼。”
闻言,罗佑文呼吸一滞,脑门上瞬间冒出一溜儿白毛汗。
杨氏后头的话罗佑文没心思停听了,他心知肚明,若是让沈家人知道这事是他干的,他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夜幕降临,桐花村一片寂静,江十堰推开屋门,悄无声息的潜入黑暗。
他来到雀台山后山,凌寒正等在断崖,见他到来,忙拱手行礼。
“起来吧。”
江十堰背着手站定,凤眸瞥向他:“事情查到了?”
“回王爷,查到了。”
凌寒把手里的纸筒呈上,江十堰边看他边在旁边解释。
“属下去查了崔宝云,发现她在万宝钱庄还有五千两的存银,这笔银子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
至于沈之行,他常去的广济赌坊手黑的很,经常给赌徒下套,但因为这赌坊背后的靠山是南荣王,所以就算被发现也只是不了了之。”
闻言,江十堰眸色陡然转冷,他掌心一动,纸筒便在内力下化成了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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