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收拾妥当出来,见陆涵之还坐在院子里,怔怔的不知想什么,程君泽才担心起来。想到自己回来时那一身脂粉气息,程君泽想,莫非陆涵之气坏了,才不肯理他?
“阿涵别气,先喝口水,我细细同你解释。”程君泽平素喊陆涵之娘子,夫妻亲密时才叫阿涵,陆涵之被这个称呼拉回了头脑,“夫君要同我解释什么?”
“……”原来陆涵之真的没注意到吗?偏偏他自己送上门来。自己挖的坑,跪着也得填完,程君泽扯扯嘴角,道:“今日我奉命陪同北狄使臣游玩,没想到他们听说咱们京城有个特别美丽的地方,非要去看一看。我不能放任他们乱走,只能陪他们去了一趟,沾了一身的味道,怕熏着娘子,所以先沐浴更衣才来见娘子……”
“……”特别美丽的地方,去一趟还能沾上一身味道,陆涵之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眉毛轻轻一挑,程君泽赶忙举起手发誓,“我保证我一天都只盯着北狄使臣看,一眼都没乱看别的!”
这个程君泽真没说谎,程君泽本就是端方的性子,秦楼楚馆这些地方,程君泽也知道,但从没去过,今日又是奉的皇命,说是陪同,其实更是监控,程君泽一整天都盯着对方,以至于对方往京城最有名气的萃红楼跑了一圈,硬是没能在程君泽眼皮子底下一度春风。
陆涵之被程君泽逗得噗嗤一笑,陆涵之对程君泽是信任的,何况,真做了亏心事的人,能想出一百个理由抵赖,而真心不认同这种事的人,才会手足无措地解释。
见陆涵之笑了,程君泽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妻子逗弄了,面上僵了僵,心里却松了口气。只是想到陆涵之在院子里发呆的模样,有些担心问道:“娘子在想什么?我回来都没注意到。”
陆涵之想了想,还是将叶思群和好几位赴试的秀才生病离开考场的事说了,又道:“二姑父没有大碍,二姑母那边也让人去告知了,眼下还没回府来,我只是有些担心我二哥,还有二弟。”
听陆涵之说起这个,程君泽脸色也严肃起来,道:“你别担心,我去打听一下情况。”
这会儿还不到下衙的时候,宁国公和程二爷都还在衙署中,而陆涵之和程老夫人哪怕有诰命在身,也没法出面去打听这些,何况她们没什么依据,只是因为叶思群和其他人的病症生出的担忧。听程君泽这么说,陆涵之松了口气,点头道:“我只怕二哥他们是硬撑着在里头,别看这病症并不严重,可若是拖久了,也不是小事,秋闱虽然重要,可到底不比人重要。”
“放心,此次秋闱,皇上命太子殿下巡视,只是太子殿下不便插手过多。如今既然有这样的事,我同殿下说一声,查看一下便是。”程君泽看陆涵之脸上有些纠结,便知陆涵之担心什么。因为陆家有陆敏之参加秋闱,陆太傅连秋闱出题都回避了,秋闱虽不比春闱,也是大楚科举选才的重要一环,没有皇上下旨,谁都不敢插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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