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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考虑到自己的身份,最后还是点头应下了。
“老奴这就让人过来将这些物件搬出去。”
夏婧点了点头,趁着管家出去叫人的空档,她发现另一个角落里还有几把铁质的锄头镐子等,应该是花匠用过的。
二话不说收进空间里,说不定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
从库房里出来,便见小五李承睦急匆匆的走来,“母妃,我刚去了您的院子,知道您来这儿了,我又追了过来,这么急里忙慌的是有事吩咐?”
“没事就不能叫你过来?”夏婧轻轻推了一把挡在面前的儿子,走到旁边的树下,才问道:“老四没和你在一起?”
李承睦眯起眼睛看了眼碧蓝如洗的天空,收回视线看向夏婧:“我四哥昨天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母妃找他有事?”
夏婧冷冷哼了一声:“我是怕他跟不上大队伍,国破山河碎,他作为皇室子孙,到了如今这地步还有心思去外面浪,真是”
夏婧叹息一声,算了,又不是自己的亲儿子,管他呢。
原本想用完午膳后,便带着车队先出城,奈何曾严对谦王忠心耿耿,说什么也要等到谦王再走。
朝廷从放弃京城开始,对地方政权的控制就开始下降,同样的,皇帝的威慑也会大打折扣。
豫州刺史岑注敢提前安排自己的家眷先皇帝老儿一步逃跑就是最好的证明。
就是不知道皇帝往南逃,南方的地方军队会不会听他的号令,还不得而知。
对于皇帝老儿南迁后,有生之年想收回失地,夏婧觉得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就是不知道皇帝侄儿到时都城南迁后,发现事事不如意,会不会气得直接吐血三升?
曾严忠心谦王不肯先行一步,那夏婧就退而求其次:“现在人心浮动,城内一定有不少人已经开始举家出城了。”
“举家出城的一定是没有牵挂的人家,别人怎样我们管不着,但老奴一定会等到王爷到了再一起走!”曾严油盐不进,坚持自己的信念。
夏婧心里真想爆出粗口,要不是为了逃难的路上安全舒适一点,她用得着受这奴才掣肘。
真想非常时刻行非常事,直接干掉他,带着大部队先一步去逃荒。
但,初来乍到,不管是谦王的奴才还是侍卫都不会听她一个内宅妇人的话。
看来还得想点办法收服一批自己的心腹才行。
“我相信管家从进入府城开始就安排了人注意四个城门的动向,那你可知道今日清晨,岑刺史的家眷已经悄悄的乔装出城了?”
曾严听了这话,眉头微微蹙起:“今日南城门的确有车队出城,但那说不定是城中富户而已,不一定是刺史的家眷。”
这话说来可能他自己都不怎么相信。
夏婧嘴角微勾,眼神却逐渐冷漠:“刺史的家眷是否已出城,咱们暂且先不争议,本王妃相信依你的能力不出一个时辰定能查探清楚。”
曾严躬身揖了一礼:“王妃过誉。”
夏婧冷哼:“府城人口不少,如果明日皇帝的队伍一到,百姓知道后有追兵的情况下不往外逃?”
曾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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