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六年十二月底,离张鹤鸣视察的日子没几天了,天启六年的朝局跟历史上稍稍有些不同,魏忠贤的权势在天启六年达到了巅峰,因为刘毅这个小蝴蝶的煽动导致王绍徽去年底未被罢免,顾秉谦垂垂老矣,所以魏忠贤考虑为了增加自己的势力准备将王绍徽提到次辅的位置上,将李春烨调到吏部出任吏部尚书。兵部尚书就由南京的张鹤鸣上调来出任。这样朝中自己的势力就越发强大了。
年初魏忠贤对江南士大夫和富商巨贾开始征收茶税,矿税,商税。惹得东林党的士大夫们一片怨声载道,他们自己虽然不参与商事,但是家中亲人或多或少皆参与了这些事情,魏忠贤一开税收之门直接就影响到了这些人的切身利益。但是这些收上去的钱虽然被魏忠贤拿走了一部分,可大部分还是为明熹宗分忧,被充入了辽饷之中。
袁崇焕宁远之役得到了大量的粮饷,将士们士气高涨,一炮击伤贼酋努尔哈赤,在八月底努尔哈赤便一命呜呼,其子皇太极登上了汗位。袁崇焕被明熹宗擢为右佥都御史领辽东巡抚衔,镇守辽东,而后金内部因为争权夺利的事情无暇西顾,所以明朝获得了很宝贵的整军时间。
而被征税以充辽东军资的东林党士大夫们的弹劾奏折雪片一般飞向了皇帝的案头,但都被顾秉谦死死压着,留中不发。这些士大夫连袁崇焕也记恨上了,认为袁崇焕贪墨了他们的血汗钱,并将袁崇焕也划为阉党之流。
魏忠贤看到这些弹劾的奏折之后,气的把他最爱的一对唐代瓷宝瓶都给砸了。四下派出东厂番子和锦衣卫力士打探哪些大臣有反动言论,一经查实立即投入镇抚司大狱,不死也得脱层皮,为了能出狱,这些大臣的家人又是一番贿赂打点,又让魏忠贤阉党一干人等赚了个盆满钵满。时下有东林党人因魏忠贤手持白色拂尘而将天启六年称为白色恐怖时期。
魏忠贤的这些政策不仅影响到东林党的利益,天下几大商会也不约而同的受到了冲击,连徽商总会也不能幸免,阮星对刘毅大倒苦水,说是茶税,商税还有两淮的矿税又被征收了数十万两,刘毅却严肃的对他说道,虽然魏忠贤有中饱私囊之嫌,但是大部分的钱被充做了辽饷,朝廷每年一千多万两的辽饷,如果不从富商巨贾头上出,难道还能从贫苦百姓头上出吗?
哀民生之多艰,有道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刘毅熟知历史,历史上魏忠贤在位的时期反而后金不敢入侵,正是辽东军马兵精粮足的缘故,反而东林党和崇祯杀死魏忠贤之后,辽事越发败坏,国内更是民不聊生,正是东林党不交赋税而从贫苦百姓头上挖钱的缘故。
阮星不知道辽饷的意义是因为他对辽东没什么概念,而刘毅可是从萨尔浒活着回来的人,所以他对辽东的局势感同身受。他极力劝说阮星和徽商总会的几大家,摆事实讲道理,还把周之翰也拉过来跟总会说明。
周之翰虽然不喜阉党,可他也不喜东林那些人的做派,对于魏忠贤对富人征税以充军资的事情他是举双手赞成的。所以他也是极力安抚徽商这一帮人。刘毅也和大家说道,有国才有家,就算不看魏忠贤,这些钱就权当给前线辛苦作战的将士们了,并且当着徽商总会所有头头脑脑的面自认一半赋税,以制造总局的产能抵给总会。阮星哪能干这种事情,他和刘毅是在一条船上的,当即表示赋税的七成由阮府承担,剩下三成大家分分。这才将徽商总会的这帮人打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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