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连路都走不了。
师父留他过夜,取了天玑海膏要给他上药,师兄本来答应留一夜了,看见天玑海膏,直接穿好衣服连夜回宫,说什么都不用。”
傅窈:“啊……”
他上次不是说那位师父自从他上位之后就再也没那般罚过他了吗?
……这么不好意思说的吗。
傅窈又心疼又好笑,恍然回过神来,连忙指着药瓶子,催促道:“快,上药。”
安成月忽然默了一瞬,旋即又笑起来:“行行行,嫂子的好意我怎么能拒绝呢,但我不太习惯被人看着,那个……”
傅窈立即明白,站起身冲安成月点头示意,然后便出去了。
安成月笑叹口气,心道傅窈真的好骗,起身把天玑海膏放到了傅窈原本放的柜子里。
她师兄都不舍得用,她又怎么舍得呢,况且这点红肿太不值一提了,她甚至能面不改色地把人面贴回去。
只是见方才傅窈听了李殣的事那副心疼的模样,想来自己再拒绝,她的心里会更难受,便找了个借口吱了出去,然后拿自己常备的药膏随便擦了擦。
这么折腾一番,银耳羹早便凉了,并且食盒被敬妃打开过,安成月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傅窈吃。
两人一起吃晚膳时,傅窈才知道白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安成月当时拿了吃食往回走,不料碰到敬妃和宫女在外闲逛。毕竟她安贵人身份时经常和敬妃在一块,虽然有易容,但为了以防万一,安成月还是低头打算绕路。
没成想敬妃直接往她这边走,安成月绕不开,心中叫苦不迭,只能迎面行礼。
一般这种情况,擦个肩也就过去了,在宫里生活的人都怕事,谁会愿意主动管你在干什么?
敬妃偏偏是个例外。
她尤其爱管别人的事,特别是当别人手里拿着吃的东西时,一点教训都不记。
上次没被毒死,简直是失误。
安成月在心理骂了几句,她对自己的伪音不太自信,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干脆示意自己是哑巴,闭口不言,谁知道敬妃居然能因为这个原因打她。
顶撞不顶撞,无礼不无礼什么的都只是借口。
敬妃就是纯粹看到凤鸾宫的人不爽,上次被毒到了,眼下遇到类似情况想要出这口恶气而已。
没成想被傅窈一巴掌扇了出去。
敬妃走时,脸色黑得跟被煤炭球擦过一般。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回味,安成月笑得嘎嘎,傅窈这几日在她的影响下也逐渐放开,跟着嘎嘎。
前几日傅窈无聊,便用珠帘把殿中各个位落隔了出来,有时窗外的光照进殿内,水晶珠帘折射着光,很是璀璨好看,她欣喜了许久。
此刻珠帘被人挑开,叮叮当当地一阵轻响,来者问:“凤鸾宫中是换了厨子吗?味道竟然这般香。”
傅窈眼前一亮,指着身边的凳子道:“吃,一起!”
“朕已经用过晚膳,皇后不必客气,”李殣说着,但还是到傅窈身边坐下,视线一抬,立马就愣了片刻:“谁打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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