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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你受伤了?”
无月摇了摇头:“无事,只是方才回来的匆忙,衣服还未换好,听到您回宫的动静,怕您身边跟着外人,一时着急更衣,伤口便重新裂开了。”
“休息几日,”太后叹口气,“等那竖子的事结束,你便出宫去讨你想要的生活,不必留在哀家身边了。”
无月不说话,甚至连神情都没什么改变,依旧是那副沉静模样:“追随太后便是无月此生志向。”
“你啊……”太后长叹,走到一张柜前,从中取了些药出来递给无月:“这些药物都是四方进贡的珍品,李殣为了形式,分了一部分在哀家这,哀家没法给你找太医,便靠你自己了。”
无月点头:“多谢太后关心。”
夜里天色放晴,风却更加刺骨,而等白日初升,天气便更冷了。
不知从何处来了一黑一白两只大鸟,飞到凤栖宫上空,久久盘旋啼鸣,却又不往下落。
今日不用上朝,李殣醒后便看着雪兔子睡颜,他本想静静等到傅窈转醒,却被外面的鸟叫引了出去。
鸟鸣声很大,想来会吵到傅窈休息,李殣看着大鸟,让海公公取来弓箭,准备直接将其射下。
可刚将羽箭搭上弓弦,宫墙上忽然传来一声惊呼:“别射!”
此时天才刚亮不久,而傅窈所居的凤鸾宫并不是真正规格的皇后寝宫,只是她被封为后时,太后随意指派的闲宫。
位置很偏,周围鲜少有人过来。
李殣蹙眉看着逆光坐在宫墙头的女子:“你来找谁?”
“肯定是来找我貌美如花的皇后嫂子了,”安成月跳下墙头,“难不成还来找你?”
李殣放下弓箭:“你倒是胆子大,白日青天敢直接翻皇后的寝宫。”
“打住打住,我不吃你这套,再说,我进宫还不是你授意的?”安成月百般无奈,“不然就你这无聊的破地方,谁愿意来啊。
“啧啧啧,为了一个嫂子,搭进去一个师妹,真是可恶至极。”
李殣脸色微黑,岔开话题:“是师父有话要说吗?”
“是啊,师父的话都在这两只他新养的海东青里,可惜啊,要不是我拦着,他老人家的心头宝就要变成别人的锅里汤了。”
李殣:“……”
“传完话就快走,”李殣无奈,“窈儿要醒了。”
“哎呀,瞧瞧瞧瞧,海公公,你听听他说的是人话吗?为了保护傅窈同时和师父做接应,把我强拉进宫里来,用完就开始赶人了?”
安成月哭丧:“我这倒了多少霉才跟你拜了同一个师父。”
李殣:“…………”
“罢了罢了,”安成月叹口气,从袖兜里掏出一小节骨笛,对着天上吹了一声。
两只海东青当即下落,一只停在安成月抬起的胳膊上,还有一只似乎找不到落脚点,再度盘旋一圈,落在了她的头上。
安成月瞬间麻了:“这鸟师父按着你的脾气调教的吧?!”
“住口。”
李殣一头黑线,但海东青太过庞大,安成月身手再好也遭不住头顶一只大鸟摇来晃去。几乎话才吐槽完,人就要往下摔。
李殣一把拽住她,毫不掩饰地嫌弃:“笨死了。”
他话音刚落,忽然觉得身后也有人拽着自己,不过很轻。
李殣心猛地一跳。
完了!被小雪兔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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