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用你的方式继续污蔑我们,毕竟这种事根本就说不清出,正所谓三人成虎嘛,明明不是事实,说的人多了,也就成了事实。但是,我想提醒你一句,夏妍的身份并不普通,说句不客气的大实话,就算是你恐怕也只配给她提鞋。如果让她知道你现在打算恶意针对她的对象,你觉得她会怎么做?”
“夏妍?”就是那个她结婚当天在顾蔓枝身边一句话也没说过的小姑娘?陈舒音对她的印象并不深,反倒是牢牢记住了唐沭当时的丑恶嘴脸,“你以为我是被吓大的?”
“你如果不相信,大可以试试,不过我奉劝你还是先回去问问家里的长辈,宁城有没有一个夏姓家族。要是有宁城军区的关系就更好了,你可以打听一下夏泉章这个名字,我想你一定会有所收获的。”
顾蔓枝的话说的是信誓旦旦,虽然语气平和,但每个字都仿佛敲击在了陈舒音的心口,让她升出一股子惴惴不安,单凭对方的这信心满满的模样,她在潜意识里已经信了几分。
“第二个问题。”这一次,顾蔓枝的笑容更加鬼魅,“大家都是女人,我想你也应该懂一些关于生孩子的常识,都说怀胎九月之后才会有呱呱坠地,你替我算算时间,我到底是什么时候怀上的这个孩子?”
如果说刚才所说只是小锤敲击心口,那顾蔓枝的这句话就犹如是当头一棒,砸得陈舒音七荤八素眼里全是金星。
到了这个时候,她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那就是完全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县人医急诊科记录上的日期是一九八三年八月十二号,症状是营养不良导致低血糖,怀孕六周。
“怀孕六周……”陈舒音喃喃自语,脑子里飞快计算着时间。
六周,一个半月,也就是说顾蔓枝的怀孕时间是一九八三年的六月份,而这也与孩子的出生时间相吻合。可六月份的时候,学校还没有放假,顾蔓枝不可能认识远在江城县的唐沭或者邵先军。
那是不是就只剩下了一种可能?
不等陈舒音自己下结论,顾蔓枝继续说道:“如果你还不信,我可以说得再具体一点,比如说时间,地点,那个混蛋当时说了什么,他是先亲的嘴,还是额头?”
“够了!”陈舒音感觉自己的胸口都快窒息了,双腿颤抖得越来越厉害,还能站着没有瘫坐在地,完全是靠着最后残存的一点意志在支撑,她的双唇已经发紫,上下抖动得厉害,却又说不出一个字。
“当然了,你可以选择掩耳盗铃继续污蔑唐沭,毕竟我现在真的无法证明这个孩子是朱林安的,我可以带着孩子离开,但请你一定相信,十年以后我还会回来,到时候如果发现这个孩子跟朱林安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你猜结果会怎样?”
说话的同时,顾蔓枝再次向前一步,这一回,陈舒音再也扛不住来自对方的强大压力,一下子跌坐在了写字台前的椅子上。
看着眼神近乎呆滞的陈舒音,顾蔓枝还是轻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们两个都是受害者,我想报复的也一直只有朱林安,所以你我之间完全没有必要死磕到这种地步,对于这种人渣,你确定还要继续保护下去吗?”
陈舒音得嘴唇快要被咬出血来,沉默了很久,她低着头声音细弱蚊蝇:“你为了让朱林安得到报应,自己所付出的代价未免也太大了一些吧。”
顾蔓枝的目光逐渐变得凌厉起来:“当他抛弃我跟你结婚的时候,顾蔓枝就已经死了,既然是一个死人,我又会在乎什么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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