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不想让你受委屈。”
“我知道,爸。”
路栩心情五味陈杂,正准备回房间,身后又传来爸爸的声音。
“不过小曲这孩子真不错,聊了这么长时间,有两下子,也不是徒有其表。”
路栩默默回房,嘴角划过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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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栩晚上就睡在家里,洗漱完,赵斯然敲门,鬼鬼祟祟地探了半个身子进来。
“姐。”
路栩斜了他一眼,明知故问:“有事?”
“你今天看见那女孩……”
路栩放下手机:“我微信不都跟你说了么。”
“你再详细说说。”
路栩回想了一番:“短发,头发乌黑,皮肤特别白。”
“没了?”
“没了。”
“她是不是特别瘦?脸上有没有雀斑?手背上是不是有个胎记?”
路栩被他的问题堵住,努力回想,是挺瘦的,其他的真没看清。
她半天才回了句:“我没看那么细。”
赵斯然像泄了气的皮球。
“是不是你那青梅竹马藤井树?”
赵斯然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他好像知道那个女孩是谁,又不太敢确定。
路栩安慰他:“她应该会再来。”
“真的?”赵斯然眼睛一亮。
“她没找到你,肯定还会再试试的。”
路栩觉得赵斯然有时虽然气人,但真的很好哄。
“姐,你要是回家再碰到她,一定要问问她是不是找我。”
他说得真挚,路栩没忍心再开玩笑,便点头答应。
说完了他的事,赵斯然还赖着不走。
“还有事?”路栩抬眼问道。
“姐,我什么时候能坐坐姐夫的车啊?”
路栩看他没皮没脸的样子,没好气地回他:“自己打专车去,什么豪车都有。”
“专车里能有帅姐夫?”
既然他自己提起来了,她倒要好好问问:“你今天怎么回事,进门就叫姐夫?!”
“你男朋友不就是我姐夫么,姐夫走之前还说要送我双限量版的鞋呢。”赵斯然嘿嘿一笑,溜了。
还有没有点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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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修宁真的把喝酒时聊的事上了心。他让公司企划部出方案,联系活动公司和品牌方,筹备活动。
在此期间,曲修宁还做了另外一件丧心病狂的事。
韩硕和张晚忆的婚礼将近,他三番五次跑去张晚忆那里自荐要当伴郎。张晚忆被烦得要死,直接飙了个电话给路栩:“让你男朋友别再来了!”
最终曲修宁靠一己之力挤掉邹铭琦,当上了韩硕和张晚忆婚礼的伴郎。
“你干嘛非要当这个伴郎啊?”他们窝在路栩家看电影的时候,路栩问他。
“伴郎伴娘成双成对的,你跟别人站在一起,我不高兴。”
路栩知道他说的这个“别人”是邹铭琦。
她觉得他较真的样子很好玩,便故意说:“好多年没见邹铭琦了。”
这句话一出口,曲修宁立刻警惕了起来:“都没交集了,你见他干嘛。”
路栩下巴抵在他肩膀身上:“你们俩还有联系吗?”
曲修宁假装对她的亲昵示好看不见,只说:“有次去广州出差,他正好也在广州,一起吃了个饭。”
路栩没说话,曲修宁又补了句:“我们俩有联系可以,你们俩不行!”
路栩接着小声说了句:“也不知道邹铭琦现在是不是单身。”
这话把曲修宁惹火了。
他跟被谁咬了一口似的:“他单不单身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关心关心老同学嘛,说不定还能给他介绍个女朋友什么的。”路栩笑嘻嘻的,“杰西卡啊朱迪啊,那可都是适龄女青年。”
曲修宁轻哼了一声:“咸吃萝卜淡操心。”
其实她毕业后,就没了邹铭琦的消息,没加好友,也无心打探。
她纯粹是觉得逗曲修宁好玩。
她接着惹曲修宁:“为什么我一提邹铭琦你就炸毛啊。”
“你说因为什么?还能因为什么?”
2012年12月21日,邹铭琦跟路栩表白的那个雪夜,他就在不远处静静地观察着一切。
他心里不屑那些什么有关世界末日的说法,可邹铭琦赶在那一天跟路栩表白,却让他耿耿于怀。
路栩看他若有所思,用讨好的语气问他:“在想什么呢?”
“在想世界末日那天。”曲修宁态度缓和,“那天下了很大的雪。”
“哈?”这个回答让她有些意外。
曲修宁也不再回避那个名字:“那天邹铭琦跟你表白了。”
“你怎么知道邹铭琦那天表白了?”
“我在旁边啊。”
路栩一惊,任她怎么回忆,那天那个场景里都没有曲修宁。
年少时的犹豫不决让他只能在暗处看着这一切。后来很长的时间里,他都很后悔,没能抓住那次天公作美的机会。
曲修宁抱她入怀:“如果能回到那一天,我会在邹铭琦之前跟你表白的。”
她清楚地记得,那天在回去的公交车上哭了一路。只是遗憾这么浪漫的好天气,她喜欢的人却不在。
原来他一直都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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