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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察觉到白筝的视线,牡丹恼羞成怒的回头瞪了眼白筝。
白筝视线诡异的停滞了下,在牡丹头颅看过来的怨毒疑惑的眼神下,拎着它的头发捡了起来。
牡丹头颅一愣,随即张开了唯一能动的嘴就想要咬她,直到头顶传来女孩轻飘飘的威胁。
“别动啊牡丹姐姐,我胆子小的很,你一动,要是我害怕的把你头砸碎怎么办嘛?”
牡丹头颅听出女孩甜腻中带着明晃晃威胁的话语,张嘴的动作停在了原地,随即气愤的哼了一声,不再动了。
江砚也忍不住笑了一声,放在床边的手一滑,听到了一声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
他眸色一动,微微掀起被子的一角,底下藏着的众多桂圆壳映入眼底,江砚眼神的沉默了会,才再次移向对面。
手中的头颅不再动弹,白筝满意了,拎着个血淋淋的头颅走到尸体前,仔细的将头颅放到那个支楞着血管的脖颈上,对齐摆正。
牡丹的头颅一喜,垂在身侧僵硬的手缓缓升起扶着自己摇摇欲坠的头,眼神复杂的看向白筝。
准确来说,是看向白筝的肚子。
白筝眼神微变,下意识的抚向小腹。
这到底代表什么?
牡丹扶着自己的头颅,脚步极为缓慢的靠近白筝,嘶哑难听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你好奇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代表什么吗?”
白筝:“这是牡丹姐姐你该告诉我的。”
牡丹被堵的一噎,恼怒的瞪了白筝一眼,声音尖锐:“你就不能配合我一点吗?”
白筝哑然,随后状似反省自己的做法是不是不太对,随后认真道:“好奇,牡丹姐姐可以告诉我吗?”
得偿所愿的牡丹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她认真的思考了下,差点让头颅又掉下去,赶紧手忙脚乱的护住。
“你知道赤血吗?”
牡丹紧紧护住自己随时会掉落的脑袋,看着白筝开口道。
“赤血?”
白筝眼神一动,重复了一句这两个字。
黄皮纸上写的字。
她摇了摇头。
牡丹对于她的疑惑很满意,声音都提高了几分:“赤血就是,将怀孕女人肚中未成形的孩子在午夜活生生掏出。”
说到这,牡丹看向皱眉的白筝,嘶哑嗓音中带着残忍的血腥味。
“碾碎成肉泥,裹着犀角香的香灰碾成血水,喂死人喝下,就能让已死之人复活。”
白筝心脏砰砰砰的跳了起来,下意识的回头看向已经向这边走过来的江砚。
江砚对上她的眼神,微微点了点头。
白筝立刻进入角色,赶紧捂住小腹,看着有些惊慌:“牡丹姐姐,你别骗我,怎么可能呢?夫人她那么宅心仁厚的人。”
听到白筝说起蒋夫人,牡丹有瞬间的凝滞,她眼底的残忍退去了不少,看着有些疑惑,如果不是她脖颈处的红线,看起来倒像是个活人。
“夫人她确实很好,但是她也是人,是人就都是会自私的。”
牡丹喃喃自语,惨白的脸上满是嘲讽的悲惨笑意。
“你知道如果少爷死了的消息传出去,夫人她会被族里的人怎么对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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