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着她如潋滟波光的小脸,薄唇轻启,“刚才干杯的时候不是很厉害?”
“哪有小叔厉害。”
他垂眸,正好可以看见她身前一抹冷白的深沟,他很轻的笑了一声,将她抱起朝着会所外面走去。
江肆在身后嫉妒得嗷嗷叫。
啊啊啊啊啊。
他也想温香软玉在怀,他也想……想到霍西沉,算了,他还是不想了。
没那个命。
苏卿身体一轻,周遭的冷檀香味散去,霍西沉偏头看着她,“去哪儿?”
“你家。”
她窝在椅子里,慵懒得像只猫。
霍西沉冷白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腕上的表盘,看着她的眼眸里情绪意味不明,“胆子挺大?”
“小叔又不是第一次知道。”
她狡黠的眨了眨眼,“怎么?小叔是不敢带我回家吗?还是说小叔怕我……”她身体骤然倾过来,夜色里红唇宛如一朵娇艳的花,在他眼前缓缓绽放。
“吃了你?”
她勾唇一笑,“放心小叔,我只是有东西掉在了你那里,拿到了我就走。”
“什么东西,我明天让司机给你送去。”
“不行,那是我妈妈留下的项链,我一刻都等不了。”她眼巴巴的看着他,“那条项链对我真的很重要,我今天不小心掉在你口袋里了。”
司机看着后视镜里的女人,已经准备好开车门赶她下去了。
他跟在先生身边这么多年,别说是带女人回家了,就是女人想上他的车都难。
这女人上了车不说还得寸进尺想去家里。
简直是痴人……
“开车。”
“啊?”司机愣了一瞬,“哦,好。”
一路上霍西沉都没再说话,他闭着眼睛休息,苏卿就那样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苏卿看得都有些入迷了的时候。
霍西沉忽然睁眼偏过头来,“看够了吗?”
苏卿没有被抓包的窘迫,反而看得更加理直气壮,“没看够,小叔还给再看看吗?”
男人抬手,在她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
“下车。”
苏卿神色微僵,恍惚了一瞬,以前她在疗养院的时候特别皮,总喜欢爬高上低,身上经常会受伤,每次受完伤后就会去找小哥哥哭诉。
那个时候不管她说什么,小哥哥总是安安静静的听。
听完后再无奈的敲敲她的额头,“你啊你。”
每每那个时候,她的心里就像放烟花一样,漫天灿烂,眼底有光。
那一年,是她的小哥哥治愈了她。
霍西沉站在夜幕里回头,“还不跟上?”
“哦。”
苏卿踩着虚浮的步子亦步亦趋的跟在霍西沉身后,走进客厅,一阵冷意扑来,苏卿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这装修风格还真挺冷淡的。
她走进玄关的时候看见墙上挂着一副很特别的画,画里大片大片的空白,只有左上方的位置,有一抹鲜艳的红色背影。
那一块,是心脏的地方。
苏卿忽然想到霍长安说的那句话,他心里有人。
苏卿细长的眉眼微挑,看着霍西沉笔挺的背影,还真挺想知道的,这么冷淡疏离的男人心里装着的女人,究竟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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