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林文觉坐了下来,他现在脑子里混乱一片,不知道该怎么向骆寻交代。
“共同点的重点不在郑彦渤身上。”
迟夏拿过来几张资料:“在于郑彦渤的舅舅身上。”
“郑彦渤舅舅?”卷毛也坐了下来:“怎么回事?”
“郑彦渤的舅舅是音乐老师,课外开设了一个音乐工作室,教人弹钢琴和拉小提琴,其他几个受害人,时间上虽然有长短,但都上过他的课,这就给了凶手挑选猎物的机会,至于有没有更深层次的原因,我现在还不清楚。”
又沉默了好一会儿,卷毛一拍桌子:“我去,这他奶奶的,当时谁会往这儿查啊!”
“骆寻曾经也靠近过真相。”
林文觉沉沉开口:“因为骆凌菲的遇害,他把问题归结于郑彦渤身上,查不到线索的情况下,他掺杂了一丝个人情感针对了郑彦渤,郑老师当初因为这件事进了医院,因为这个,他们师徒俩差点闹掰了,后面还是骆寻先认的错。”
他继续说:“后来郑老师证实骆凌菲遇害当晚郑彦渤跟他在一起。”
迟夏看着郑彦渤的照片:“但骆寻当时的关注点放在了他姐姐身上,他已经脱离了整个案子,而且骆凌菲遇害,按照规定他要退出这个案子的,这样一来,他只会离真相越来越远。”
林文觉捶了一拳桌子,眼睛都有点红。
兜里的手机又响了几下,他知道肯定又是骆寻的消息。
迟夏呼出一口积蓄在胸腔的浊气:“骆寻说郑彦渤的舅舅在连环杀人案半年后,因为一场酒后伤人案进了医院,后来死在了牢里,而郑老师离开警局后,有一段时间重点研究过天生犯。”
“天生犯?”
卷毛已经拿出手机要查了:“我听过一种说法,天生犯好像是什么染色体异常,可能有什么遗传的可能……那郑彦渤的话……他遗传……他舅舅?”
“很有可能。”
迟夏说:“他舅舅犯案之前是个很温厚的男人,没有发现过任何暴力倾向,唯一一次酒后出事,后果十分惨烈,我找了萧方帮忙找了相关情况,他在监狱是病亡,还有一点是,他死后家属提出了解剖。”
“啊?为什么?”卷毛不解。
“我怀疑这是郑老师的意思,那段时间正好是他研究天生犯的时候,根据天生犯提出者龙布罗梭的研究结论,这一类犯人犯罪不仅在情感上异于常人,在生理解剖上也有可观察到的异常。“
迟夏说着把小黑板拖了过来,上面是几张头颅解剖的图像。
她指着图片:“他们的枕骨部位有个很明显的凹陷,龙布罗梭将其称为枕骨中窝,而这种现象,只存在于低等动物身上,也就是说,这类犯人身上有着原始人类和低等动物的残忍本能,也可以理解为返祖现象。”
林文觉缓缓开口:“所以,郑老师当时怀疑郑彦渤就是这类人?”
“我的猜测。”
迟夏点头:“但他后来为什么放弃了,或者说明面上放弃了,原因只有他自己清楚了,毕竟这个说法在犯罪心理领域其实还很受争议,目前来说还没有一个确切的说法。”
“那你呢?你怎么看?”林文觉问。
迟夏顿了顿,笑容有些苦涩:“我对这个课题很感兴趣,但不管我信不信,老k肯定是信的,这些年,他的研究也跟这个有关系。”
林文觉口干舌燥:“那束花怎么解释呢?”
“对啊。”
卷毛附和:“咱们现在还不知道五年前为什么会有人以骆凌菲的名义给你爸送花呢!”
“我已经知道了。”迟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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