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他们。
等他们一走,她愁眉苦脸叹了口气:“哎,孩子们都要高考了,一天都不能耽误啊,得赶紧上课啊。”
从学校出来,迟夏和骆寻准备回警局。
车子开了五分钟的时候林文觉那边打来电话,说是查到那瓶安眠药的来源了。
“查到了,这安眠药是市医院精神科开的,流程正规,剂量也正规,我现在就在医院,骆寻,你猜开药的是谁?”
“谁?”骆寻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陈老!”林文觉说:“这条线索又走不通了。”
“知道了。”再次无功而返,骆寻有点失望:“回组里吧,回来再说。”
挂了电话,迟夏看了看骆寻的脸色:“骆队,这个陈老是……”
“市医院一个很有名望的心理医生,咱们局里警员的心理检测都是他们医院负责的,陈老是带头人。”骆寻解释。
“陈应辉,陈老先生?”迟夏眼眸一亮。
骆寻有点吃惊:“你怎么知道?”
迟夏笑了笑:“不仅认识,还见过,算起来,我爸爸还是他的半个学生。”
“你爸……”
骆寻顿了顿,问题来的猝不及防:“你不妨跟我说说你见屠国安的真实目的。”
迟夏就知道,这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掀开屠国安这一页。
“在此之前是工作时间,我不问你。”
骆寻看了看时间:“按理来说下班时间到了,我们聊聊这个事。”
“私事。”迟夏坦然地看向他:“但是骆队,关于私事我有拒绝讨论的资格吧?”
“你有。”
骆寻说:“但你要做好被我一直盯着的准备。”
迟夏愣了愣,她看着骆寻:“骆队,你心里应该也有什么不愿意告诉别人的秘密吧,或许算不上秘密,但除了自己,你很不喜欢别人主动提及?”
骆寻皱了皱眉。
迟夏笑了一下:“我也有,所以,除了我自己主动告诉你,我不希望有人来挖我的伤疤。”
伤疤这两个字,她是故意说给骆寻的。
你有你的十年,我还不能有点伤疤了?
骆寻沉默了一会儿,忽的一笑,拍了一下方向盘:“行,你行,你真行,但你又是从哪儿看出的我有秘密?”
迟夏也笑了,但没明说,只道:“骆队,我又没瞎。”
骆寻想来想去,只能想到自己的破绽是那次她来找自己,申请跟曹斌出外勤,被她看到自己手上的旧洛基亚。
行,眼睛还挺毒的。
“屠国安死了,跟你那个……”他停了一下:“你的伤疤有关吗?”
“我怀疑有关,但我没有任何证据。”迟夏老实回答。
“那你这个疤。”骆寻又问:“什么时候能见人?”
“时机成熟的时候。”迟夏说这话的时候,其实自己也不知道,那个所谓的时机在哪里。
“我也在等这个时机。”她又说。
红灯亮起,骆寻侧头看她,正好瞥见她眼里划过一抹悲伤。
他轻轻磕了磕牙齿,没再问下去。
车里的气氛忽然就冷了下来,骆寻第一次有了几分尴尬,时不时地瞥一眼迟夏。
迟夏感觉到他的目光,侧头看着窗外一家花店,看到有个小姑娘抱着一束康乃馨出来了。
她心里想着,今晚要是有时间,她也要买束花。
明天就是杨淑君女士的生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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