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心里,看着远方的高楼发呆,今夜没有月色,黑天中飘着灰色的云,偶尔路过几颗星星。耳边时不时传来宋卫安的声音,她随便应付两句。
“噢,你家是隔壁潮州市的?那也不远。”
“嗯。”
“你家就你一个孩子吗?”
“还生了一个男的。”
“哦,是你弟弟吗?他多大了?”
“他死了。”
宋卫安:!
他瞳孔震惊了一瞬,抖着嗓子,颇为抱歉道:“搜瑞啊,我不是有意的!”
凌无忧面无表情地摇摇头:“没关系,我开玩笑的。”
宋卫安:?
不是,这是能开玩笑说的吗??
宋卫安也不傻,或者说他起码是个有媳妇有孩子的老男人了,所以他隐隐约约意识到凌无忧似乎对自己的家里人有点……不待见?
不然谁会这么自然而然地开这种黑色玩笑啊?小凌平时不是这样的人。
小凌:我是哦。
宋队的话突然少了很多,凌无忧乐得清闲。
就在凌无忧快要睡着的时候,边上突然两束明亮的光亮射了过来,她下意识眯上了眼睛,转头一瞧,也是一辆桑普。
车上走下来三个人,就是那三人无疑。
时垣一手一个塑料碗,笑意盈盈地走上前:“宋队,无忧,你们饿了吧?食堂也没什么东西了,还剩下几碗面。”
宋卫安站起来接过一碗面:“你来得正好,我饿得不行了。”
时垣蹲下来,将剩下的那碗面递给凌无忧:“吃吧,还热着。”
凌无忧便继续坐在那吃面。
关子平手上拿着一根长铁棍,浓浓夜色衬着他的光头和不太好的脸色,活脱脱像个大半夜出来打群架的黑涩会:“撬哪个井盖?”
宋卫安在大口炫面,闻言分出一神给他:“就你脚下那个。”
关子平低头一瞧,他果真踩在一个井盖上,后退两步后,他朝边上的池奚观吩咐:“给我打个光。”
“哦!”
池奚观拿出手电筒,“咯噔”一声打开开关,四周更明亮了。
只见瓜子皮一个后撤步,双手一压,将铁棍稳稳地卡在了井盖的洞内,他先是浅浅试了试,而后双臂使劲儿,原本就不算瘦弱的胳膊暴起了青筋盘旋的肌肉块,他眉头微皱,双唇紧紧抿在了一起。
池奚观看着紧张:“加油!加油!”
关子平:“闭嘴!”
随着他一声怒喝,井盖儿被掀开了。
与此同时,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儿从里边猛然飘散出来,就跟生化武器似的,瞬间污染了周遭的大片空气。
“卧槽!”关子平把棍子一扔,连连后退。
还吃着面的凌无忧差点没呕出来,抱着碗跑上了车,还顺便上了锁。
时垣伸手捂住了口鼻,还算镇定:“好浓的沼气。”
“不止哦~”宋卫安倒是跟个没事人似的,一边往头上戴照明头盔,一边说,“除了沼气,还有尸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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