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峰惊的瞪大了眼睛。
“谁知道呢,不过我倒觉得那人是替天行道了,”墨卿晚小声说。
赵归林突然叹了口气,沉声道:“若是所盗不多,那顶多是一场风波,可若是被盗的多了,那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墨卿晚心里一咯噔,问:“为什么?”
“晚晚你想想,皇帝没钱用了,会找谁要?”穆氏接话。
“这……”墨卿晚顿时心里发虚,她搬空了国库,万一连累百姓可怎么办,都怪自己当时没有考虑周全。
要不然想办法还一部分回去?可是这倒霉催的金手指要三年后才能再用啊?
赵峰插话道:“秀英,你就不要吓唬晚晚了,国库之大,就算是百人千人没个十来日也搬不完,更何况是偷儿,怎么可能偷完,而且我们的陛下可不止这一处国库,再不济,柔妃的母家也可抵得上个国库了,怎会无钱可用?”
“赵将军,我们还是先去盖了印章,准备粮食上路吧,”田客说。
他今日对赵峰说话的态度明显不一样了,墨卿晚忍不住打量了起来。
“田大人客气了,走吧,”赵峰就是个直肠子,却没多想,点头道。
墨卿晚跟着几人走着,心里寻思着如何开口提买马车的事情,她自己倒是还好,可是两个孩子日渐消瘦,赵归林也是身子弱,实在是受不得这样连日的赶路。
到了县衙,按照律例,赵峰一家还是要被看押起来,又被上了枷锁,而田客则要去盖印鉴。
看着两个孩子也被扣上铁锁,赵家人虽然百般不愿,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
田客被衙役带着去见县令,因着今日无案件,那县令此刻正在院子里逗鸟喂鱼。
他抬眼看了一圈,这小小的县令府却修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装饰的格外雅致,而那县令看着四十左右,嘴角留着两缕八字胡须,手中拿着个小瓷碗,正站在池子边喂锦鲤,那池子中鱼个个长的肚满肠肥,看着就是日日饱餐,颇受照顾的。
田客走到他身边,按照官阶,锦衣卫自然比一介县令高上不少,可是盛梁国惯来重文轻武,武将纵然是功勋盖世,也比不得文官。
那县令看见田客,倒也没有不理人,反而笑脸相迎:“尊驾高姓大名?”
“田客,”田客回了一句。
那县令伸手捋了捋八字胡,问道:“不知大人是何官职,为何独自一人押送犯人?”
田客看了看他,沉声说道:“本官乃柔妃娘娘驾下四品带刀侍卫田客,奉娘娘之命,随其余三名官差同行,押送赵峰一家流放西北,前几日路遇山匪,那三人被山匪抓走,现只余下我一人。”
那县令一听到柔妃娘娘四个字,表情顿时变得谄媚无比。
哈着腰恭敬道:“原来是柔妃娘娘的亲信,下官落霞镇县令宋志,请恕下官眼拙,下官这就让人取来官印,为大人放行。”
“嗯。”田客点头。
那县令立刻差人去取印鉴,自己则招呼人给田客端茶递水,奉上椅子。
“大人请坐,稍事休息,印鉴马上就来。”
田客皱了皱眉,摆手道:“大人不必如此,田某盖了印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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