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有巡逻的士兵数以千计!
虽说都是些乌合之众,但奈何人太多。
谢二喜一行十七人为了一口吃的原本想要走东门,却不料东门非但未开,城墙上竟然有滚木落石丢了下来。
这令谢二喜很生气!
这破地方。
已经两天两夜了!
连一只兔子都打不到。
想要炖了那两只鹰,偏偏这不开窍的儿子还要护着。
虽说那两只鹰是引路的,这都已经到了北漠道……哪里还需要它们引路?
鹰吃不着,天天吃雪团子这也实在受不了。
今儿个晚上必须吃一顿饱饭!
必须赶在那群人要攻城之前入城去吃一顿饱饭!
一旦开战,城里的那些馆子肯定都会打烊。
虽说以谢二喜的脾气要吃上饭并不难,但这首先得进城才行。
于是,他们十七人丢下了三十匹战马飞到了城墙上,却不料就像炸了马蜂窝一样。
城墙上的守军知道今夜可能有人前来偷城。
他们还知道有大致三万之数。
守城的张将军说那三万敌军都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足为虑。
教主大人发了话,凡取敌人一首级者,赏银十两!
对于守城的士兵们而言,这是个令他们所有人都眼红的奖励,可他们知道这奖励也只能是太平军的那一万精锐骑兵去拿了——
既然是一群乌合之众,那肯定是登不上这城墙的。
更不可能破城门而入。
就在他们沮丧的时候,偏偏有十几个人飞到了墙头上!
所有人那一刻眼睛都顿时一亮!
他们似乎忘记了要飞上这城墙至少轻功不差。
他们仿佛在这风雪交加的寒夜里看见了亮闪闪的银子!
守城的士兵中也有大旗门的人,他们会点武功。
他们冲过去的速度更快!
可他们万万没有料到来者竟然如此凶悍!
谢二喜拔出了腰间的菜刀。
她如一头愤怒的母虎一般向迎面而来的那些人扑了过去。
于是,王正浩轩看见了他娘完全不一样的一面——
母亲在家里时候就是一个典型的乡村妇人。
她要么在纳鞋底做鞋子,要么在缝补衣服,要么在打扫院子,要么在田间种田。
自从爹进了皇城司之后,他每月的月俸足以养家,但母亲依旧在种田。
爹说这事多少有些不体面。
就因为不体面这三个字,娘把爹给揍了一顿。
“你知道什么叫体面么?”
“自食其力,不越了律法道德之底线,无论做什么都是体面的!”
“就算是青楼里的娼妓,人家也是靠自己的本事吃饭,她们同样是体面的!”
“何况是种田了!”
“你所谓的体面,不过是你那自以为是的虚荣心作祟罢了!”
“我就见不得如你这种人,以为自己与别人不一样,以为自己的道德很高尚……”
“我就问你,你不吃老百姓种的粮食么?”
“在青楼你看见了那些漂亮的姑娘,下面就不会摇旗心里就不会呐喊么?”
“虚伪!”
“最见不得你们这种恋着人家的床,嘴里还要劝人家穿上衣裳的道貌岸然之辈!”
从那以后,爹就老实了。
他喜欢吃老百姓种的粮,似乎也喜欢青楼姑娘的床,并亲手脱去人家的衣裳——
这是听说的。
爹应该是不敢的。
因为娘真的好凶!
就像现在。
她哪里像个村妇?
她简直就是杀神!
比萧包子还要可怕。
其余十五个村里的叔伯弟兄也令王正浩轩刮目相看。
原本以为都是一些猎户,现在他才知道,这分明就是一群穷凶极恶的土匪!
一群狼冲入了羊群中。
这就是一场碾压般的屠杀。
当步惊鸿飞到城墙上的时候,他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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