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让她先好好休息一会儿,自己转身准备晡食去了。
而同一时间,方才被苏青鸾母女提到的那名“没有任何特点”的玄衣青年男子冒着雨,一路小跑来到的一座院落外面。
这院子若是从外观上来看,同花溪村其余农家小院并无任何区别,非常不起眼,皆是黄土墙围拢之下,留了一扇木头门面向外面。
玄衣男子走上前去,先是敲了一下外面的木门,又快速敲了两下,如此反复三遍,便不再敲门。
等了片刻,便有人推门而出——正是之前为沐行之推轮椅的松伯。
玄衣男子见了来者,立即拱手抱拳:“松伯。”
松伯点点头,招呼那玄衣男子进门:“开阳快些进来换套衣服——你也别嫌弃老夫这儿全是我穿过的。”
开阳转身关上院门,连忙又抱拳躬身:“属下不敢。”
松伯摆摆手:“东家怎么说的?在外要注意一些。”
开阳点点头,改了称呼:“晚辈明白。”
两人先后告罪方入得屋内,便看到沐行之半卧半躺在床榻之上,靠着木质的凭几,披散着乌发,身着中衣,外面披一件淡竹色的外衣在身上,而他的手上,正执着一卷书。
乍一看,这完全是卧病之人在修养,然而若要是仔细看男人的双眸,却发现眸光幽深,神采奕奕,丝毫没有病弱之色。
开阳见到沐行之,立刻上前一步抱拳行礼:“见过东家。”
沐行之抬头,似笑非笑看了开阳一眼:“这次竟是记住了——该不是方才被松伯训斥了?”
“咳咳。”松伯在旁边清了清喉咙。
“你们且都坐下吧。”沐行之用那书册点了点对面的矮凳,随即收了戏谑之意问道:“查的怎么样了?”
开阳又站起来行了一礼:“据安宁侯府的人说,那位错认的小娘子素性恬然贞静,自幼修习琴棋书画,善于女工,喜淡雅清甜的吃食。”
“庖厨之技呢?”沐行之眸光一闪。
“不曾听说有过修习。”开阳据实以报。
话音未落,沐行之抬头,同松伯交换了一个眼神。
松伯微微蹙眉:“可是她到底是什么人,冒名顶替是为哪般?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而已……”
“‘看起来十三岁’罢了。”沐行之似笑非笑揶揄道。
松伯看向沐行之那张周正中只透出三分清秀的眉眼,一时无言以对:的确,眼见不一定为实,容貌也是可以被修饰遮掩的。
“其余还有什么发现么?”沐行之把视线转向开阳。
“安宁侯府那位许琳琅许娘子,近日频频受诏入宫。”
“那位错入农门十三年的许娘子?”沐行之不以为意道,“许昭仪圣眷正浓,想多见见自己那亲妹妹,倒也情有可原。”
说起“圣眷正浓”四个字,沐行之的目光冷了一下。
开阳低着头,却没发现面前之人神色的变化,只说道:“招许娘子入宫的并非许昭仪。”
“哦?”沐行之微微挑眉,目光再次转向开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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