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笑作一团,小郡主道:“夫人用了什么草药?想来是极好的,快仔细说说。”
裴锦道:“五月五日的益母草,取全草晒干捣成末,再放入炉中烧炼,放凉后研成极细的粉末。用时再加入其它配料,民妇就拿这个洁面。还有太真玉红膏,主料是杏仁,配以龙脑、清粉、蛋清等物,用它护肤,效果便如民妇脸上这般。”
太妃抬了抬手,“好!”
裴锦笑着说:“若太妃不弃,民妇再做些带来,您也试试。”
小郡主跃跃欲试,“珺瑶也想要。”
裴锦想了想,说道:“玉红膏里有少量麝香,郡主用着不合适,民妇将方子改一改可好?”
小郡主点点头,“夫人的东西最叫人放心啦。”
正说着话,有丫鬟前来通传:“太妃,王爷来了。”
这时,太妃说了今日字数最多的一句话:“别让他进来!”
景渊没法子,每天都这样他也习惯了,便隔着帘子问安。小郡主说:“爹爹,珺瑶今日给祖母画了像呢。”
太妃大声道:“别给他看!”
景珺瑶笑得不行,“祖母,珺瑶好不容易画的,只给爹爹看推拿图行不?”
太妃想了想:“行。”
小郡主便将《太妃推拿图》捧了出去,“珺瑶画得好不好?”
景渊仔细看那幅画,自家娘亲躺着,脸都看不太清,做推拿的女子低眉敛目,手在病人身上轻按,神态模样极其传神。
景渊笑着称赞:“画得极好,一会儿叫人给裱上。”
他隔着帘子道:“既然母亲安好,儿子先行告退。”
太妃:“可。”
“母亲只需按时服药,定会早日康复。”
太妃:“嗯。”
景渊走到门口突然又道:“裴夫人,若是一会儿得空,本王有事相商。”
裴锦不由愣住,他说得是裴夫人,而不是沈夫人。
给太妃推拿完毕,裴锦便过去找景渊。睿王吩咐免礼看座,又叫人奉上香茗,这才说道:“得知大宅归还,还以为你在那边,顺路去瞧了一眼。”
裴锦赶紧拍马屁,“若不是王爷明察秋毫,千里迢迢将那孙枕捉拿归案,这宅子还要不回来呢。王爷的大恩大德……”
景渊接口:“这辈子赴汤蹈火,下辈子结草衔环,这是第三回,得等第三世了。”
裴锦不由一乐,“那您说怎么办?”
景渊笑笑,“今日在大宅门口遇见你家几个后生,正商量如何抬床,这几个少年很是亮眼。”
“那是,”裴锦半点不谦虚,“我侄儿、我徒弟、我干儿子!哦,还有一个亲生的可以忽略不计。”
景渊放下茶盏,“你挑人的眼光倒是不错。”
“还行,挑到身边的都是好孩子。”
“那裴夫人说说看,怎样的少年是好的?”
“少年,可以目标坚定,可以有赤子之心,也可以有强烈的改变命运的愿望。庞盏,赵介,裴步珏,他们三个每人占了一样。”
“你是在跟本王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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