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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屏这个蠢货,对方只用了个小伎俩,她就急吼吼钻进圈套。
若是换个人,或许有做戏隐瞒的可能,阮秋屏?她还没那个本事!
正想着,听到小树在外面不停打嗝,裴锦笑道:“树啊,快别吃了,回头让嬷嬷给你做更好吃的饼子。”
小树道:“多吃,有力气,欺负介哥的,打他!”
这孩子,这是多爱他介哥!
几人正说着话,马车突然停下,赶车的茯苓道:“夫人,是睿王府的谭大人。”
裴锦挑开车帘,谭敬在车外作揖道:“夫人,我们王爷在裴记药铺等您。”
景渊?他怎么去了药铺?大晚上的老林还不吓死了。
等裴锦到了药铺,景渊已经在里面等了一会儿,老林诚惶诚恐哆哆嗦嗦,见到东家如释重负。
裴锦悄声对茯苓说:“给小树拿几个山楂丸,以后别让他吃这么多。”
她进了里间,景渊正在喝茶,放下茶盏道:“冯家那两个,刚才咬舌自尽了。”
裴锦大惊,“这就自尽了?是怕攀扯到孟青蓝?”
景渊点点头,“如此一来,劫持沈麒的罪过便由冯家一力承担,和宣平侯府再无瓜葛。”
裴锦叹了口气,“民妇刚刚去找阮秋屏,收获甚微。孟青蓝滑不留手,做事不露痕迹。不过,即便是徒劳,民妇也要查的。”
景渊问:“她是侯夫人,权势在手,你不怕么?”
“若是事事都怕,哪还有刚正谏臣?哪还有变革鼎新?若是人人都摧眉折腰事权贵,史上怎会有百姓揭竿而起?权贵应为百姓谋福祉,而不是要人害怕的。她是侯夫人,我还是大熙第一神医呢,理应她怕我才是!”
景渊内心震动,一个女子居然有如此见识,竟比朝堂上某些尸位素餐的更有真知灼见。
但是,他却淡淡道:“大胆。”
裴记知道自己说秃噜了,换成别人在这儿,这个由头足可以治罪。她讷讷道:“民妇失言,不过,也是肺腑之言。”
景渊并不深究,又道:“本王的人已经找到你的药材,就藏在城南。”
裴锦立刻做出喜出望外的神情,“谢王爷!裴记的货居然被藏在那儿,真是意想不到!这真是好大的惊喜!”
景渊:“……”
他咳了两声,“彼时马西风已被灌醉,被一个姓赵的年轻人捆成粽子。”
裴锦笑容滞在脸上,大意了,居然忘了这茬。
于是她问:“那马西风,也被送官了……吧?”
景渊淡淡应了一声,问道:“那小子是你的人?”
他果然知道了!自己刚才还假装惊喜,那番做作简直没眼看……
裴锦硬着头皮道:“他叫赵介,民妇离京这两年,他一直在码头帮工,今日才回到裴记。”
景渊点点头,“的确是个好帮手。裴记的药已差人装车,过会子就能运来。”
裴锦赶忙送上彩虹屁,“去王府求助已是叨扰,王爷竟不辞辛劳,帮民妇找回了药材!王爷真是深明大义,体恤百姓,爱民如子,高风亮节!”
景渊失笑:“你就当成,本王怕母妃和爱女的大夫心情不佳,误了她们的医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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