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冯家勾结上了,你也真是不挑。”
“何必用词这么难听?”孟青蓝并不否认,慢悠悠喝了口茶,“我只答应开漕运时带上冯家,他们就鞍前马后听我号令,不过是愿打愿挨而已。”
“他们大概不知道,你擅于画饼。”
“那又怎样?冯家敢说半个不字?只是我实在没想到,当初富甲一方的裴锦,居然沦落到开小药铺的地步。”
“开什么店是我的事儿,你家生意是不行了么?一天天的闲成这样?”
孟青蓝冷笑:“瞧瞧,你都酸成什么样了。我们侯府的店铺和生意,可不是现在的沈家比得了的。倒是你,店铺的匾额都写了裴记,可是忘了你自己嫁得是什么人?”
“这有什么问题?我裴锦的生意,以后都是裴记的字号。”
“你这是背叛沈翊!”
“已经故去的人,可以缅怀但不是束缚。沈翊怎么了?这铺子他可出了一份力?女子行走天下,就非得贯以夫姓?我着眼当下和将来。离了沈氏,照样可以风生水起!你呢,可有一家铺子、一桩生意贯你的名号?
沈翊又不是你什么人,你一个侯夫人,竟然不顾身份为他鸣不平?你这么维护,为什么却要害他的儿子?”
孟青蓝猛地提高声调,“沈云柏不配!”
裴锦冷哼,“就你配?那你认沈翊当爹得了,沈氏义女,对沈家赶尽杀绝,传出去多精彩。”
孟青蓝冷静下来,沉着脸说道:“你不过是硬撑罢了,这两年你不在,我是有些寂寞的。今天只是小试牛刀,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交手。”
她转了转手里的茶盏,突然笑了,“咱们拭目以待,看你这铺子能开多久,看我会不会让你卷土重来。你儿子欠了八千两,你拼命卖药材看诊,不过是给我挣银子罢了。”
放狠话谁不会,裴锦道:“你先得意着,我的路数和当年不同,你学不会,也挡不住。侯夫人回去一定要好好将养身体,我重回巅峰日,你还得来观礼呢。”
两个人不欢而散,裴锦回到药铺,三个大夫坐镇,每人前面都排起了队。
庞盏那边大都是年轻姑娘,桌旁的小篮子里放了好几条手帕,都是姑娘“不经意”落下的。
庞少爷一到专业就无比认真,看完开方,还让茯苓记录医案。每诊完一位,人家抓药的时候还努力兜售,“山楂丸山楂丸,胃口不好来一颗,食物不克化来一颗。驱蚊香囊带几个吧,我们东家亲手配的,我床头都挂着,才十文钱!你睡眠不佳,再带个安神香囊!”
那姑娘含羞带怯地说,“我睡不着是想哥哥想的。”
庞盏啪地一拍桌子,“你这是出癔症了!薄荷香丸给她拿一盒,让她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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