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薛振业不想否认吗?当然不是,可是他宠爱的外室就在旁边坐着,他要是说没有庶长子,这小娘们就得闹着离开京城不让他抱孩子。
今天之所以改了约见地点,就是因为小外室想亲眼看看大娘子长啥样,他才临时改了主意。
薛振业真没想到,裴锦敢当众撕破脸,让他在众人面前没了颜面。
同为商户,以前得对裴锦点头哈腰陪着笑,现在?她一个落魄寡妇,还敢如此叫嚣?
薛振业啪地一拍桌子,指着裴锦就要开骂!
就在这时,有人从侧面阁间闪出来,唰地一抽腰刀:“茶肆本是雅地,竟敢在此大呼小叫!冲撞了贵人,都活得不耐烦了?”
薛振业吓了一跳,这人敢在这儿亮兵器,一看就不是善类。不用问,里边坐着的那位,是万万惹不起的。
他给阮秋扇和角落里的外室使了个眼神,连声说着抱歉,赶紧带人溜了。
吃瓜的茶客一看这阵势,也都识趣地悄悄散去。
裴锦不能走,因为提刀的人她认识,是睿王的贴身侍卫谭敬。
她朝着阁间那边行礼,“扰了王爷的兴致,民妇告罪。”
里面坐着的果然是景渊,他淡淡道:“沈夫人伶牙俐齿,本王叹为观止。”
裴锦汗颜,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她心思一转,问道:“王爷可曾买了新马车?”
小侍卫谭敬皱了皱眉,这大姨怎么回事儿?她不是应该认个错赶紧走吗?还敢跟王爷提马车?
没话找话啊这是!
谭敬立刻警觉,大姨很狡猾,浑身上下八百个心眼,这次她究竟想干啥?
景渊不答反问:“本王那两匹马,沈夫人用得还好?”
“好着呢!”裴锦大萝卜脸不红不白,“一匹民妇出门用,另一匹拉板车。王爷的马养得真好,膘肥体壮,可有劲儿了。王爷,莫非您是要这两匹马钱?”
裴锦这么问,是料定景渊不跟自己一般见识,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他好意思吗?
谁知景渊还真好意思,“既然沈夫人想给,那本王却之不恭。谭敬,收沈夫人二百两。”
裴锦咬牙掏银票,这叫一个不甘心!
“王爷,若不是今日偶遇,民妇也想去府上拜会的。”裴锦也不兜圈子,直说自己的目的,“听闻小郡主有顽疾,民妇略通医术,想试试。”
景渊冷笑,“本王遍寻天下名医,都说不能根治,你只是略通,就敢自荐?”
“那是民妇自谦,比‘略通’还是多一点儿的。”
景渊道:“沈夫人不是也有顽疾?还是先治好你自己罢。”
行吧,不信拉倒。
以前别人都是求上门的,如今咱主动了,你还拿乔?
本老中医就没办过上杆子的事儿!
于是裴锦道:“那民妇就回去自救了,民妇告退。”
这就走了?
小侍卫又觉得哪里不对,一般来说,舞到王爷跟前的不都极力证明自己的本事吗?她怎么不露一小手?
肯定是医术不怎么样,要不怎么跑了呢。
裴锦带着裴步珏出了茶楼,大侄子着实松了口气,“姑母,王爷坐在里头,都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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