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刚才是怀疑,现在她已经很肯定,薄轻筠和苏希希之间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
真是有趣啊。
当年她无意资助的学生,几年后摇身一变进了薄氏,还和薄轻筠之间有了瓜葛。
也许,是她太高看薄轻筠了。
男人的劣根性在这里,只有挂在墙上才老实,他未必能免俗。
不管怎么样,跟她没关系,苏希希如果老老实实的只待在薄轻筠身边,不对她在乎的人下手,她也不介意成全她。
正如现在,眼见他们还在交谈。
夏晚心直接了当的接过轮椅,扶着老爷子坐起来:“我先推您下去。”
老爷子并不是全身瘫痪,只是手脚不太会使力,躺了这么多年也有些肌肉萎缩,不听使唤。
不过在夏晚心的帮助下,还是很顺利坐好了轮椅。
她推着他往外走去。
薄轻筠要跟上,苏希希却拉了他一下。
眼看着夏晚心带着老爷子进了家用电梯,身影消失。
薄轻筠眉宇的不耐快要溢出来:“苏小姐,我想我上一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苏希希没有被他眼底的冷意吓到,执着的望着他:“正因为你说得很清楚,我才要重新声明。我确实没有办法道德绑架你,但你也不要用钱来羞辱我。”
薄轻筠眉眼的锋锐不改:“你究竟想说什么?”
苏希希拉着他的衣袖,手指攥了攥。
像是鼓足了用力,苍白清秀的脸上晕开一丝红晕:“你给我的那些,我统统都不要,我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能站在你身边,当你朋友的机会。”
她说前半段,薄轻筠没什么表情。
而她的话说完,他的脸上已经明显腾出冷意:“那你要失望了。对我来说,和你之前的关系只有金桥的桥梁,你想要钱,多少我都能给你,但其他的,你想都不要想。”
苏希希没想到他这么决绝,眼底的泪水一下子涌出来。
“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残忍呢,是我做错了什么呢?”她像是很不解,也是在质问自己:“那一天晚上,我付出了很多,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是人生中最宝贵的东西。你给了我玉佩,我视若珍宝,这么多年都牢牢的攥紧着。”
眼角的泪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滑落,苏希希抬眸望着他:“你是不是在怪我,没有及时出现?当年出事后,我茫然无措,刚好家里遇到重创,于是我出了国。”
“这些年我有努力的在找你,可是我的能力太小,我做不到,后来在国外意外的遇到你,你说你认识玉佩的主人,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这不仅仅是一枚玉佩,更是支撑我这么多年活下来的东西,确切的说,从那晚之后,我的余生都在期待能和那个男人再次相遇。”
“我确实遇到了,可是然后呢,他甚至不敢和我相认,欺骗我说那是他的朋友。”
“薄轻筠,”苏希希很少这么郑重的叫他的名字:“你敢保证,你当初把那枚玉佩留给我的时候,只想着以后用钱来补偿我吗?你发誓!”
薄轻筠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儿,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下颌角因为紧绷而棱角分明。
他的思绪不自觉回到那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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