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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找自己的利益,也正好帮助了殿下,我们各取所需,有长久利益绑定的关系岂不是更稳定,殿下若不放心,可随意安插人在我身边,来证明奴婢毫无他心。”
许久,屋内寂静非常,针尖可谓落地可闻,就在叱卢润坤的腿都要跪麻了的时候,楚昌冶差身边人拿些药来,见的叱卢润坤尽数喝光之后叮嘱了一番才将人放走。
夜晚,叱卢润坤端着有料的茶水和点心,按照计划来到了棠溪铭识的寝宫,因为掉进幻境二人经常需要商量要事的缘故,她经常快深夜来送糕点,故一路上畅通无阻也没有什么人怀疑,她大剌剌地进入了屋中,将门一关,床上是早已放好的拟人抱枕,她看了看觉得从外面浅浅看去应当是看不出有什么端倪便转头开始扒拉自己的衣服,故意将其扔的东一个西一个,等到时间差不多了便拉上帘子斜斜一躺,就开始等着孔令敲门。
约莫子时的时候,孔令假装是有军情急报,喊了几声后便推门进入,得了孔令一个眼神之后,整个宫殿都听到了叱卢润坤的尖叫。
这一嗓子吼来了当晚值班的宫女和侍卫,叱卢润坤故意等到人来的差不多了忙掩着衣服冲出去,而孔令则欲盖弥彰地打着维护主子清誉的名号,将人尽数拦在外头。
叱卢润坤着急忙慌地跑到一半儿,就被一旁的侍卫扯到一旁去捂住了口鼻,随后手中塞了一个凉凉的东西,等到转头时人已经不见了,叱卢润坤轻松地吹了个口哨,将解药一口吞下也不着急着走,果真,没过一阵,周围火光阵阵,那侍卫已被押解了来,而棠溪铭识则、狄蕙兰则与太后一同出现在巷道。
“奶奶的,你个蠢妇,竟敢骗我!”
叱卢润坤理都没理这人,跪下的时候故意踩了那人的手一脚,以报当日膝盖跪麻之仇。
“太后娘娘,此人便是八皇子身边之人,差奴婢来陷害睿王殿下。”
“你撒谎!”那侍卫还在挣扎,“是我一人之错,与八皇子殿下无关,是我的弟弟在睿王手中惨死,我气不过,买通太医院下毒,又听了你的花言巧语受你欺骗,都是我一人所为。”
“是吗?”棠溪铭识上前一步,“若是如此,你何不直接给她毒药,而是想让她怀本王的孩子呢?”
“我,我打算等你有了孩子,一起宰了,让你痛苦致死。”
、“荒谬!”太后将手中的手杖往地面一敲打,呵斥道:“给哀家将此人丢进牢里,好好审问,凡是妄图谋害皇子者,罪不容诛。”
此番事罢,原以为可以安安静静地等着去阳山,不会再有什么波澜,可是叱卢润坤却在此时见到了杜然夫,他守在宫门外面执意要见到她,许是塞了不少银子,等到叱卢润坤出去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个颓废的他。
“婵儿,我们走吧。”
“你说什么,别闹,这不好好的,去哪儿啊?”
“你被下毒了。”
气氛在此时变得肃穆微妙。
“而我。”他低头嘲笑着自己,“却不知道。”
“然夫......”
“哪怕是一切都结束了,我也还是不知道。”
“这不是怕你担心嘛,就没说。”
“婵儿,我已经攒够钱了,我们这就走,我去给皇后娘娘说,将你娶进门,从此以后,我们与这般事情再无关系,好不好?”男人的声音低哑,似是在哀求。
叱卢润坤向后退着腰,她感觉有些害怕和烦躁,她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个身体主人原主的情人:“我......”
“你喜欢睿王对不对。”
“哈?”
“我知道的,此时去阳山,你也在。”
“那是,那是皇后娘娘怕睿王被照顾不周,我跟的时间长了,我就,她放心,我......”
“婵儿,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了。”
“我......”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开始喃喃自语,“之前我就发现了,只不过不太相信,不相信我们会变,不过没关系的,对吧,什么都会变,我们只是到不了最后了,婵儿,无论你喜欢的是谁,都去和他再一起吧,只是别找什么王侯将相,水太深,我怕你像这次一样会受伤害,找个老实人,要幸福,我也会找个温柔的人,也会幸福的。”
叱卢润坤沉默地看着眼前含着泪却还在笑着祝福她的人,后面的话虚无缥缈地飘在耳边,什么都听不清了,好像是说他会离开,找个别的活计,到时候结婚了,给他写信,诸如此类,此时,她恨不得挪到婧儿身上,让这一对圆满、幸福,只是这么好的人,即使此时在幻境中不存在,她还是内疚了起来,内疚因为自己,让原本虚无的人连着虚无缥缈的圆满都不得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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