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开遍,白雪如被,太后的生辰已到,举国庆贺,一大清早,永宁殿中的礼物如流水般络绎不绝地进入,太后早早地便起来,将自己压箱底的首饰拿出,绯红的玛瑙点缀在似雪的发间,张扬艳丽,给岁月沧桑平添几分回溯的芳华正茂。
“娜儿,把那个黄玉的镯子给哀家拿来。”
一旁的侍女将手中的梳子放下,行至一旁,在一个带锁的箱子里,拿出了一个不甚好看的镯子,上面已经有了龟裂的痕迹,玉也并不是无暇透明,而是带着杂质,镶嵌其中,显得有些滑稽,可是太后拿在手里,却是像宝贝一般,小心翼翼戴上,不忍摘下。
“娘娘,可是想晏清公主了。”
太后细细摩挲着手腕上的镯子,眼神慈爱,就好像在抚摸自己的孩子:“是啊,不知道她在方国过的好不好。”
“前几日公主还写了信过来,说自己在方国一切安好,让太后莫忧心。”
“这孩子,在外总是报喜不报忧,和亲的公主,身边娘家人少,哪是能和美顺心的呢,不过是方国国君专情一点,可专情,那国内的官员不好埋怨他们的君王,这怨气少不得报在宴清身上,又哪是那么好过的,子女越大,越体谅父母,不忍多说,可做父母的,便也越担忧啊。”
“太后也不要烦郁,公主本事那么大,遇到挫折,定有解决办法。”
太后缓缓起身,走至一旁的梨花木柜子旁,拿出两个金玔,递给一旁的侍女道:“把这个拿给皇后,此番寿宴,她尽心尽力,送的礼物也是十分合意,这个你拿给她,顺道让恒儿来我这儿一下,好久没见这个孙儿了,据说,最近肯上进了。”
娜儿将金玔收好,笑道:“太后对皇后还是如此好。”
“她孤身一人来这里和亲,我这个做婆婆的,不得帮衬帮衬。”
“太后这是将皇后娘娘当自己的女儿宠呢。”
“当初先皇还在世的时候,刚刚结束郑国内乱,囡囡就出生了,先皇啊,特别高兴,给取封号‘晏清’,就是希望我们郑国海晏河清,百姓安居乐业,如今左相张狂,以遭怨载,希望啊,我这辈子,还能看到海晏河清的这一天。”
“一定会的。”一旁的宫女附和,“太后还这么年轻,还要抱重孙子呢!”
“你啊,贯会逗我开心。”太后伸手戳了戳娜儿的额头,笑得热火,“说来,这宫里好像有几个皇子都要及冠了,是时候,给他们看看媳妇了。”
“太后最疼的就是恒儿和禾妃的平儿,想必这京中的两大贵女是逃不过太后的手了!”
“嘴贫,平儿远在边关,不知道有没有中意的女子,快把笔拿来,我写封信,给他问问,若是有啊,就给他留着。”
“您啊,先想平儿着,这就给你把恒儿找来,一起疼~”
“太后说什么了,说什么了?”等在外面的叱卢润坤见棠溪铭识从太后的殿中出来,跳着脚前去八卦。
“说要给我找个老婆。”棠溪铭识将手中的暖炉从衣摆底下偷偷塞给叱卢润坤已经冻得通红的手。
“嗯?”
“给我看了好几张女子的图片,我不知道楚昌恒喜欢的是谁,也就没有选。”
“这你放心,抱在我身上,这宫中所有的宫女小厮我都认得,包准不出两天,给你问的妥妥的。”
听得这话,棠溪铭识斜眼睨了叱卢润坤一眼,无视她信心满满邀功得眼神,吐出冰冷的一句话:“不许**。”
“嗯。”叱卢润坤从嗓子里闷出一声蚊子哼哼。
棠溪铭识颇不相信地继续提醒:“你已经三个戒记了。”
听的这话,叱卢润坤的心情顿时变得十分不美丽,她冷哼一声,大步流星地走在前头:“我知道!我比你清楚!”
“小心......”话刚行至嘴边,叱卢润坤就已经被一辆马车狠狠撞到,一般马车行至直角地拐弯处时,都会放慢速度且远离墙根行走,况且皇城里除了主干道,怎会有马车大剌剌地行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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