搡了她一把:“什么狼还穿坎肩,竟胡扯。”
“我没骗你,刚刚真的看到穿着坎肩的狼了,那狼边跑边喊:‘娘子,等等我,快回来和我成亲吧!’”
“哈哈哈,敢情你这狼是杜司傅啊。”
“唉,婧儿,不瞒你说,这然夫的钱攒的越快吧,我心里越慌,总感觉快到结婚了,心里的焦虑不减反增这是为什么呢?”
“害,女子的这一生啊都系于男人之上,嫁的男人如何,我们女人也就大抵如何了,所以你紧张我完全理解你,但你也不必太担心了,然夫会是个好人的。”
本想着胡诌的理由蒙混过去,可是看到面前人贴心的安慰,叱卢润坤倒觉得有些恍惚,女子一生依附于男人,虽不算什么正道理,可是婧儿如此想,倒也有着缘由,她抱着自己的膝盖定定地看着婧儿说道:“女子一生都只能系于男人了吗?”
“当然,你在想什么,你看宫中的贵人,整日争得你死我活,可她们的荣宠地位还不是皇上一句话的事,女人的诰命不也是因为嫁的男人好,女人是否能成为人上人,不都是看男人是否是人上人,女人......”
“停!打住!”叱卢润坤将头埋在臂弯里揉了揉发痛的脑壳,“婧儿,所以你这辈子有什么想要一直去做并为之奋斗的事吗?”
“有啊。”婧儿一脸雀跃。
“是什么?”叱卢润坤一脸期待。
“嫁个好男人!”
“......”
间叱卢润坤沉默了,婧儿偏过头去直直地盯着她说道:“怎么了?然夫不够好吗?那你要不要换一个啊?”
“婧儿,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哦,对了你放心,无论如何,你在我的心里都是第一位的,不必纠结这个哈。”
“婧儿,你跟皇后跟了多久啊?”
“怎么突然问这个,和你一样,都是十年了。”
十年,皇后将自己困在婚姻失败的牢笼里,整日对着皇上广纳新欢而惶惶不可终日,跟在身边耳濡目染的婢女也将女人最重要的事是找到一个好的男人刻在骨子里,她始终认为皇后的悲剧是因为找的男人不够好,所以自己才会拼命地争取,争取一个原本就错误的东西。
“婧儿。”
“嗯?”
“你知道吗,郑国的山水很漂亮,往南走,有终年不结冰的河谷,有竹子做的房屋,往北走,走广阔无垠的沙漠和寸草不生之地的却依然清澈的泉水,有皇宫里看不见的闪烁的天空,我只希望,若你哪一天不快乐了,或者被负心汉欺负了,就来找我,我带你去看这郑国的山河辽阔,边疆万里。”
“嗯。”似是不知道昔日和自己有着相同志向的小姐妹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但她的心里还是甜蜜蜜的,因为自己牵挂的人也时刻牵挂着自己,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
她翻身钻进叱卢润坤的被窝将她紧紧抱住,抬起满是笑意的脸庞:“到时候你会带着然夫吗?”
“不会。”
“那我能带着我夫君吗?”
“......睡觉!”
“哦~”
“你今天突然说这个是和然夫吵架了吗”
“......”
“真的没有吗?这个夫婿还是挺好的。”
“闭嘴!”
叱卢润坤再次见到棠溪铭识已经是十日之后,自从那日棠溪铭识宽慰的话将皇后哄得涕泗横流之后,皇后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写了好几日的文章来抒发自己的心情,其中不乏有对自己的埋怨以及对儿子的愧疚,还有对皇上的心灰意冷,而婵儿和婧儿作为皇后身边的红人,跟着陪哭陪悲,陪得人肝肠寸断。
婧儿看到此情此景,每日都颇有感触,但其实叱卢润坤不太能理解为什么事情发展到这样之后,皇后竟然只会写写小文章,起初的几天她还凭着自己闯江湖的一套技巧能陪着哭出来,可过了几日之后她涩的生疼的眼眶子是一滴眼泪也出不来了,无法,只能往帕子上抹了葱汁在眼睛上擦着哭,是以皇后抒发完自己的郁闷让宫女们都解放时,棠溪铭识见到的是一个无语凝噎、生活无望的叱卢润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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